睜睜地看著這一出好戲,唇角,似還有一絲冷笑。
拉扯間,那名舞者的面具被將士打了下來。
素兒尋望去,卻赫然發現,那人的一雙眼睛熟悉至極。
她微閉了雙目,復又睜開時,卻是將目光落在了夏候策處。
真像!
像極了!
好像有一絲波動自心頭漾起,素兒覺得,她好像是覺察出了皇家的一個秘密。
不由得悄悄地將頭偏轉,偷眼看向皇帝。
那個敏感的男人顯然也注意到了此點,但他卻並沒有顯露出太多的異樣。
只是在最初的幾瞬間有一絲微怒,卻很快便被自己的意志力強行壓下。
素兒只覺得他的神色中有那麼一些瞭然,就好像這個隱晦的事實早就知曉,如今,只不過是再次證實了一番。
素兒心頭疑惑更甚,再回望慎妃時,卻發現兩個人已經奔到了一處。
慎妃要跑
將士們礙於皇帝沒有發話,也不敢傷害慎妃。
再者,她實在太過美豔,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夠在面對這樣一名女子的時候倉惶出手。
那兩個人就這樣緊緊地擁在了一處,慎妃震天的哭聲一時間竟蓋過了打鬥。
那一片兵戈之聲在她的面前瞬間敗下陣來。
“阿海!”
“阿慎!”
兩人對望著,恍如隔世。
素兒不覺間走下高臺,隨著她的湊近,李易、夏候策、夏候慕全都跟上前來。
只不過,李易是為了她。
而那二人,卻是為了他們的母親。
當然還有那個像老鷹一般死盯著他們的夏候睿,也覆然跟住。
“阿海,你還活著。”
那舞人點頭,七尺男兒,潸然淚下。
兩句話的工夫,那叫阿海人的突然手下一緊,湊近了慎妃,悄聲道:
“願意跟著我拼出去麼?”
慎妃想也不想,狠狠地點頭。
素兒聽在耳裡,卻是覺得這兩個人早不知在何時便已經舍下了性命。
在他們的生命中,只有彼此,再無其它。
阿海猛地轉身,拉緊了慎妃便又是另一輪的拼殺。
便這一次目地更明顯——
他們要跑!
他們要逃出這座皇宮!
最先發難的是夏候策與夏候慕。
見有人要帶走自己的母親,兩名皇子急了,齊齊翻身上前,擋住了二人的去路。
誰也不知道的原因
素兒也要跟上前,卻被人突然拉住胳膊,一回頭,見是李易。
“別摻合。”他沉聲,少有的一臉正經。
素兒一愣,這也才反映過來。
是啊!自己跟著摻合什麼。
這是皇帝的家事。
更何況,要在這時候露了武功嗎?
“不妨請慎妃娘娘說說,為什麼要跟著這個人逃跑!”
混亂之中,有夏候睿的聲音轉來,顯得十分突兀。
但效果還是好的。
經這一喊,所有人都在下一刻停住了動作,場面一下子安靜下來。
望著面前早就已經陌生的母親的容顏,夏候慕動了動唇,卻半晌無語。
忽然之間,他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於是緩步上前,突然將頭探向那個阿海,然後小聲道:
“臘月十八,不是你的忌日麼?”
沒有人聽得到他說的是什麼,但是素兒站在那阿海的身後,卻剛好看清了夏候慕微動的雙唇。
她解唇語,“臘月十八”幾個字入了眼時,忽就想到了幾年前的那個夜晚。
她練武之後聽到慎妃的琴聲,又在院子裡看到了獨自飲酒的夏候慕。
那天他告訴她,他的母妃每年的這幾天都要彈琴,都要唱歌。
一彈唱間,就是一夜。
不要他陪,也不要四哥陪。
那個誰也不知道的原因,就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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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親王
但望著那阿海的背影,素兒看得出,夏候慕話一出口時,他明顯的一顫。
還不等幾人再開口說話,忽聽得院子外頭有歡吼聲傳來,一浪接著一浪。
夏候策露了喜色,素兒知道,許是神武軍佔了先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