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站著幹什麼?”李易有些氣,“趕緊過來,跟我走!”
這邊正說話間,另一頭的周尋眼見大軍壓境,他自知不敵,正在與將士小聲商議著對策。
卻又在這時,聽聞不遠處一個尖銳的聲音猛然揚起,刺破了喧鬧的夜空——
“聖旨到!”
聖旨到?
幾乎是所有人的心中都發出了同樣的質疑。
尋聲望去,只見一輛馬車正自天都城的方向急馳而來,一直順著由李易開出的那路小路衝到了兩軍陣前。
跟在那馬車後面的,竟是數不清也望不盡的禁軍長龍。
一個太監匆匆忙忙地從馬車裡頭鑽了出來,一路顛簸,折騰得他的帽子都歪到了一邊,樣子看起來滑稽至極。
然,已經沒有人再去對他品頭論足。
只見那太監右手高舉,一張聖旨被其拿在手中,同時高喝——
“神武軍眾將聽旨!”
一句話,神武大軍悉數下馬,紛紛跪於地面。
周尋一人上前,跪地聽旨。
李易騎在馬上未動,素兒也沒有行跪拜之禮。
太監瞅了瞅,也沒追究,自將手中聖旨一揚,尖著嗓子唸了開去。
“奉大行皇帝召,神武軍將士平亂有功,接旨之日起立即拔營回城,御前聽封,不得有誤!欽此!”
眾將機械性地應著——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周尋接過聖旨,起身之後這才猛然覺醒。
一把上前抓了那個傳旨的太監,急問道:
“你剛剛說什麼?大行皇帝?”
太監認真地點頭:
“回將軍,先皇於昨日凌晨駕崩,如今新皇正準備登基大典。這道聖旨是先皇臨終前的手書,說神武軍是我天賢的根本,請將軍務必帶著將士們迴歸故土。”
“先皇駕崩?”素兒也是大驚,不解地望向那太監,“真的假的?”
“千真萬確!”
新帝是誰
太監一恭身,又聽得素兒與那周尋同時開口問道——
“新帝是誰?”
“睿王殿下!”
嘶!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互相之間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忘記了就在剛剛還準備刀劍相向。
此時的人們心裡頭都不約而同地思索著一個念頭——
怎麼辦?
是啊!怎麼辦?
新帝是與之有著深仇大恨的睿王,他們真的要奉旨回京嗎?
回去,很有可能就是死路一條。
可是不回……
望向隨著那太監而來的大批禁軍,人們都明白。就算他們現在能夠拼得出去,但是以後呢?
能躲得過一輩子嗎?
“將軍!”那太監再上前一步,“請將軍不要多疑!睿王殿下說了,只要將軍帶著神武將士回了天都,過往的一切全都不予追究!從今往後神武大軍仍舊是我天賢的第一神營!”
這一番話說得周尋差點兒沒笑出聲來。
什麼叫不予追究?
應該是他們去跟那睿王殿下去追究不是嗎?
難不成這人一旦得了勢,本末便可如此輕易地就倒置過來?
大軍足足僵在原地有一柱香的時間,到還是素兒最先打破了沉默。
只見其向周尋緩步而去,到了近前時,輕輕啟口,道:
“接旨,回京!這是你們最好的選擇。”
周尋扭頭看她,一時間不知道這個女子的話究竟該不該聽。
“回京吧!我總不會害了你們。”素兒的話有些無奈,更帶了無限的疲憊。“事情該了的都已經了了,去過你們熟悉的生活吧!不要再此繼續糾纏下去!”
一番話,有耳朵尖的將士聽了去,狠狠地點頭。
周尋思索半晌,終於長嘆一聲——
“罷了!”繼而轉過身對著那一萬神武將士,“兄弟們!隨我回天都!”
一聲令下,神武大軍緩緩開動。
漸漸地隱入了禁衛軍的隊伍之中,隨之向天都的方向行進了去。
不要帶走我的慕
有禁衛軍的人上了前來,將夏候策與夏候夜的屍體抬上了馬車,正又準備去抬夏候慕。
素兒猛地衝上前去,將那閉了眼的若仙之人緊緊護在懷中——
“你們別動!”她苦苦哀求,“不要帶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