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迎。
她求過他,但他沒幫,而自己卻又親自跟皇上去請了這個主持太子法身入葬的恩旨。
誰都知道,得了這道旨意的人,便是太子一位的接任。
這個位置他想要,已經想了多年。
“殿下!”有宮奴上得前來,一恭身:“下方賊人已擒拿,有人認出,是殺害太子的鳳家小女,鳳素兒!”
李易的處理
“……可看清了?”猶豫半晌,李易無力地問出,“真是鳳素兒?”
“是!”宮奴答:“已經有多名當晚與之交過手的御林軍其認出,確認是鳳素兒沒錯。”
“……”
“殿下!”見李易許久沒有迴音,宮奴又探問道:“那人要如何處理?”
少年重新將目光投向素兒,見其正以單手撐著地面,惡狠狠地看向自己。在她的周身上下,無一處不在向外甚著血跡。
緩閉了雙目,剛剛那一撇,他看到了仇視,也看到了殺意。
直覺告訴她,這個女子不能再留了。
可是人就是這般奇怪,明明心裡告訴自己不能再留,可是開了口說出的話卻是——
“帶回宮去,先關進地牢吧!再傳太醫為她治傷。另外,吩咐下去,此事由我親自處理,不得驚動他人。”
“這……”宮奴明顯的猶豫了一下,“她是殺害了太子的死犯,是不是要通知聖上……”
“嗯?”李易凌厲地看向他,眉眼間哪還有了一個十二歲少年的樣子。
宮奴嚇掉了,趕緊跪到地上不住地磕頭——
“奴才知曉了,奴才知曉了!”
李易疲倦地揚揚手,心頭暗歎一聲,道:
“回宮!”
重入地牢
這間地牢是她第二次進來。
當將士將素兒捆了手腳扔進牢房的時候,素兒只覺得人生無常,實在是太無常了。
不久前她還是夜探地牢的刺客,還在這間牢房裡施了催眠術令衛忠自殺,還在為能給鳳家人報了仇而感到欣慰。
卻不想,只一轉眼的工夫,位置調換,她已然成了監下之囚。
素兒再無力掙扎,雖然醫官已經處理過她的傷口,但還是很疼。
這種疼雖不致命,但卻無時無刻不再提醒著她幾個時辰之前所發生的一切。
懶懶地靠在石炕邊兒上,素兒再也沒有力氣去動一下。
只覺得最後的一絲希望已然被人抽走,她的身體空空的,沒有了盼念。
被關到這裡來,就是等著死亡了吧?
素兒從來沒有像現在這些想要熱烈地歡迎死亡的到來。
這一次重生的生命雖只短短几天的工夫,卻過得極累。
就算不死,她又能怎麼樣呢?
活著嗎?怎麼活?去哪裡活?還有……跟誰一起活?
這些都是個問題呢!
如果死了,就不用考慮了……所以還是死了好!
素兒打定主意,之後緩緩地閉上眼,真是困極了……
……
“你還有心思睡覺?”
忽然一個聲音傳來,驚了素兒的幽夢,也將她難得放空的神經一下子又拉回了現實。
你變了
素兒張開眼,卻見李易不知何時已經走進牢房裡坐到了她的對面。
只一看到這張臉,她便下意識地拱起腰身,想要就摸那褲管中的華碧斬,可惜手剛一碰上去,卻發現東西已然不在。
而在這時,也猛然想起自己正被關押的現狀,還有那已經被綁死住的雙手雙腳。
鄙夷地看了看綁在手腕處的鐵鏈,一絲冷笑泛上嘴角:
“你信不信,我若是想跳,這鐵鏈,還有這間地牢,根本關不住我。”
李易點點頭,暫且忽視了她眼中迸現的殺機,輕聲道:
“我信。”
素兒重新坐回身,抬頭看他,只見這人仍舊是紫袍加身,白皙的臉上還是那幅若有似無的笑。
有那麼一瞬間,她有點無法將這個人與之前那個高臺上的行刑者重疊到一起。
“何苦呢?”李易悠然出聲,“好好的呆在蘭花宮,然後跟著念巧回東海院兒,不好麼?”
素兒沒答,卻是在他提到念巧的時候心頭抽動了一下,下意識的問去:
“念巧怎麼樣?”
李易輕搖了頭,也是所答非問——
“你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