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兒領著這一萬人馬圍著整座沛城繞了半圈兒,直看到一處破損的圍牆時,這才勒了馬,指著那處道——
“搬巨石!撞破它!”
就這樣,天賢軍撞破了圍牆一角,魚貫而入,毫無預兆地衝進了這座城鎮的腹心之地。
這城被離厥人奪去之時,早就被屠得個一乾二淨。
如今留在這裡的,不是離厥兵就是元京將。
素兒一馬當先,心中沒有憐憫,她所要做的,只是殺戮!
凜冽的長風徒然捲來,素兒手正揚起,順著那風而下,瞬間便削了一名敵軍的半顆頭來。
天賢軍正以她為中心四面殺敵,有人看到了她這手段,不由得呆愣了去。
素兒視若不見,只衝著前方湧來的更多敵軍大聲道:
“不論用什麼樣的方式,他們——這些人——結局只有一個,死!”
一句話,天賢將士的熱情瞬間再上一個燃點。
揮刀的力大了,殺人的手段,也更狠了。
素兒咬緊了銀牙,面容帶煞,當先衝入戰鬥力最強的地方。
A級特工的絕殺之技,被她運用得淋漓盡致。
以一萬人馬對抗二十萬大軍,這種事,也只有這一夥被逼得無路可走的人才做得出來。
殺向沛城2
彪悍的天賢軍就好像猛虎一般勢不可擋。
行進的迅速雖是緩慢無比,但是一步一個腳印,每個腳印之下都踏著元京人的屍體。
所過之處,滿目狼籍。
所有的將士都身著鐵甲,卻只有素兒是一身輕衣。
那些元京人也不傻,早看出這個未穿戰甲的女人便是這夥人的首領,於是一個個揮刀相向,皆奔她而來。
孫平與老六一直護在她的身邊,見大批敵人向己說湧來,不由紛說,齊齊衝到素兒身前,將來勢擋了多半。
素兒的胳膊已不知何時被劃開了數到傷口,皓白的手臂露在外面,只一會兒工夫,便染了血。
“找死!”一聲怒喝,長刀直捅向敵人的胸肺。
再一回身間,側面的又有人將長槍向她揮來。
素兒身子後仰,藉著雲霧的倒退成功地將那長槍拉到了身前。
再用力一扯,那個大漢怎也想不到一個姑娘家竟有這麼大的力氣,原本握在手中的長槍生生被她搶了去。
隨著兵器被奪,那人的身子也就著慣性上前探了些許。
素兒猛地往起一躍,轉眼間便立於那人的馬背之上。
那男人還沒等反映過來,只覺得頭頂的戰盔一鬆,隨即頭髮驟緊。
沒了兵器的手下意識地向上揮去,素兒卻再也沒給他機會。
手中長刀一橫,竟是繞到他的脖頸之後,再向前一抹。
噴腔的鮮血如股而去,她躲得及時,並沒染上多少。
再飛坐回雲霧之上時,手中已然拎了一顆頭顱。
她揚手,將那顆頭往敵軍的人群裡頭一扔,一瞬間,隨著那顆人頭而來的,是無限蔓延的恐懼。
素兒雙眼銳利如刀,鎮靜地看著前方還在撕殺的人群,對著老六和孫平大聲道:
“記著!這些個元京人要麼依附於我,要麼,就只有一條死路!”
北風鳴鳴而來,似在為那些早被馬蹄踏得血肉模糊的生命而發出哀鳴。
殺向沛城3
再度縱馬向前,素兒手中長刀直接向天,衝著遠方用盡最大的聲音高喝而去——
“天賢的將士們!希望就在你們的刀鋒之下,殺了他們,我們就會活著!我們會活著!活著回家!活著回家!”
將士們的熱血被徹底點燃,同時,元京人的心中的恐懼也傾囊而出。
有參加過前些日子那一戰的人將素兒認出,哆哆嗦嗦地喊著:
“是她!是那個嫁進來的媳婦兒!她又回來了!她又回來了!”
一時間,被他這話蠱惑住的人們甚至開始後退,開始逃跑,開始棄城不顧。
漸漸地,敵軍中再也看不到一個離厥人。
素兒知道,天賢與離厥長達幾年的戰役,隨著越託的死,徹底的結束了。
“兄弟們!”她再度高喊——“舉起你們的刀,讓這群貪婪的元京人知道何為天賢,知道妄佔他人城池所要付出的代價!”
“好!”將士們回應。
頃刻之間,全部殺進數倍於幾方的敵群之中。
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