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房上的人並沒有與之為敵的打算,只是自掀開的瓦礫處扔了一枚信箋下來。
之後,人便沒了影蹤。
素兒皺皺眉,疑惑半晌,這才走到近處去拾起那封小箋。
展開,一行小字現於紙上:
宮中後湖,故人相邀。
素兒偏頭想想,那相約之人卻並不難猜到。
故人。
此時能與之以故人相稱的,除了那個任性的少年,還能有誰呢?
無奈地嘆了聲,只道很多事情終究還是躲不過去。
她迴避了三年,本以為一切早該如煙。
卻不想,該來的,還是來了。
後湖,她知道那地方。
就是有一座湖心亭,還被夏候熙當成故事裡的仙境之地。
素兒著起外衫,悄悄自後宮門溜出,沒有驚動他人,自往那故人相約的地點奔去。
果然,到了湖邊時,早已經環胸立於前方的,正是李易。
在他身邊還有一人,是個丫環。
素兒遠望去,只覺眼熟。
再走近了些,待看清楚她的容貌之後,腦子裡的記憶即刻開始機械般地搜尋。
不多時,已然幽幽開口:
“你是,曾經?——不!”說完,又自顧地搖頭,“你不是曾經,我早該知道的。”
她走上前,距那人三步之遙處站住,再一扯嘴角,卻道——
曾經就是念巧
“摘下你的人皮面具吧!念巧!”
那丫頭也不辯解,只將頭偏了去,手往臉上一抹。
再轉回來時,已然現出念巧的本來面目了。
“怪不得三年前我瞧你眼熟。”素兒這話說得有些自嘲,卻也在同時狠狠地向李易瞪去——
“你派人跟蹤我!”
“素素!”念巧又叫出了她習慣的稱呼,“你誤會主子了!”
“我誤會?”素兒很生氣,“那你為什麼會在天賢國的皇宮裡?你不是李易的近侍麼?恐怕,是在我離開安平之後,你就隨後摸來了吧?”
念巧一跺腳,頗有些埋怨地看了一眼李易。
像是在說:看吧!就知道好心沒好報!
“素素!主子是讓我來保護你的!”
“在這裡有什麼好保護的?”素兒冷冷一笑,好像數年前所發生的種種慘幕又回到眼前。“天賢國的皇宮裡沒有那般殺戮,沒有人會隨時都在等著將我活埋,也沒有人可以再去傷害我的親人!”
“可是有人盯上了你!”念巧急聲道:“天賢國的二皇子夏候睿早就覺出你身份可疑,還特地差人到安平國境內去打聽。甚至已經混入禁衛軍中想要得到你的畫像。要不是我報了信去,你的畫像早就被帶回來了!你想想,天賢國的皇帝會因為你而得罪安平國嗎?”
李易來的目地1
一番話,說得素兒沒了底氣。
她知道念巧不會說謊,也沒有必要說謊。
這幾年夏候睿對自己的試探也不是做假的,她自然明白對方早就起疑。
但是沒想到,他竟會派人到安平去打聽。
暗道一聲好險,卻仍不願在李易面前低下頭來。
仰頭看了看她,只道:
“你怎麼來了?雖說是太后做壽,可你一個他國太子,用得著親自來麼?”
李易眉一揚,懶懶地靠向身後的一顆大樹。
素兒瞅著他這樣子,不由得皺了眉——
“這麼些年,你怎麼還是這副樣子!”
“哼!”李易聳聳肩,“你不也是一樣!張牙舞爪的,沒一會兒消停!”
“沒工夫與你鬥嘴,快說,你幹什麼來了?”
李易輕嘆一聲,答道:
“當然是來拜壽!另外……早就聽聞天賢國的人盯上了我手裡的那塊傳國玉璽,好像幾年前就打起了主意。既然這樣,那本太子當然得親自過來,看看他們有沒有實力從我手中奪走那東西!”
李易就是李易,即便是在說著這樣至關重要的話時,還是那副懶洋洋、什麼都不在乎的神情。
素兒甚至覺得他是在說一個笑話,而且這笑話是與他無關的。
李易來的目地2
她自想想,卻是探問道:
“這麼說……那東西到了安平國,是真的?”
李易不置可否,
“當然!”
“你瘋了!”她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