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一樣有人脈。遂笑著道:“我今日沒帶在身上,回頭讓修遠帶來給你吧。二哥,東西做過之後,圖紙一定要毀掉。”
見紅繡神色凝重,商少莫和商少行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均點頭,商少行原本想細問,卻想起紅繡身畔總是寸步不離跟著尾巴的,即便今日來的是紅繡信任的葉瀲清,他也不能一點防備都無。
思及此,商少行為紅繡夾菜,與商少莫暢飲起來,如任何尋常人家的親人過月夕節那般開懷。
紅繡陪著又吃了幾口菜,便斜靠著圈椅看著商少行與商少莫閒聊。一個寂寞了那麼多年,在深宅中面對豺狼虎豹都能冷靜自處的人,如今見了兄長,卻歡欣雀躍的似個孩童。紅繡看的失笑,卻也開懷,其實她無論做什麼事,都是希望商少行的健康快樂,這是一切的大前提。
胡思亂想著,紅繡便有些睡意朦朧,不知不覺合上眼,身子也向下滑了幾分。
商少行幾乎是見了紅繡睡著,便放下筷子抱起她,道:“二哥,讓她睡一會,如今身子重,底子又差,每日不睡足了是絕沒有精神的。”
商少莫見狀搖頭笑道:“你這個樣子,倒是與當年咱們爹爹一樣。讓她睡在裡間吧。”
“好。”一提起亡故的父親,商少行目光便變得懷念而溫柔,商崇飛一聲只娶了她母親一人,對妻子一心一意,從沒有二心,直到他**去世,商崇飛才遵照妻子的遺願,抬了她原來的貼身丫鬟崔氏做妾氏,方便照顧兒子,卻到臨死也沒有碰過崔氏一下。
商少行將紅繡放在裡間的羅漢床上,俯身輕吻留下她的額頭。又拉了薄被為她蓋好。看著她沉靜的睡顏半晌,才滿面幸福的回到外間,道:“二哥,商府的事我都已經安排妥當了。“
“你不是早就安排妥當,就等著看結果了嗎?”
“是啊。”商少行嘆息了一聲,道:“那些人侵吞爹爹的家產,也是罪有應得吧。”
“自然是的。怎麼,你又動起惻隱之心了?”
商少莫斜靠著椅背,單手撐著下巴,雖然頂著一張中年人的麵皮,但眼神清亮,如同商少行的眼神一樣讓人見之忘俗。
商少行聞言一笑,搖搖頭道:“二哥,我手上早已經沾過血,又不是什麼道貌岸然的假好人,卻是個實實在在的真壞人,什麼惻隱之心,對我來說已經只是一個詞彙的意義,全安不到我自己身上來。只是如今,紅繡有了身孕,我卻總是想著怎麼才能給他們母女積德積福,或許得饒人處且饒人也是好的吧,給旁人留條生路,也算是做了好事,我只要回該屬於咱們的東西就行了。”
“婦人之仁。”商少莫不贊成的皺眉,道,“你試想,若是今**與商崇宗的關係對調,他會不會也有你這種想法?他會放你一馬?深宅大院中那些人,誰沒打罰過個把下人,一時間手重了,打死人了也是常有的事,你可見那些衣冠禽獸心軟或者才虧過?我告訴你,這個世界,若不是你吃別人,就是別人吃你,如今萬事俱備東風已起,你還在想放他們一馬的事,我著實有些不解。”
商少行聞言沉默,商少莫說的不是沒有道理。的確,若是身份對調,商崇宗定會往死裡整他。
“罷了,順其自然吧,反正現在收回成命,已經為時已晚。”商少行笑著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轉而問:“二哥,今後你有什麼打算。”
商少莫搖頭,灑脫笑道:“北冀國我是再也回不去的,怕是去了也只是等著被皇帝追殺的命,如今身在南楚國,濮陽元灝礙於聖京城京畿衛和神機營的力量,不敢擅自動手,我也算是保得住暫時安全,往後的事往後再說,現下想那麼許多卻有何用?”
商少莫說的雖然灑脫,可商少行聽著心裡難受,慚愧的道:“二哥,對不住,都是因為我,若不是我的事,你也不用……”
商少莫擺手,“說的什麼話,自家兄弟,何須如此。再說我就算再愚鈍,誰對我重要我還分得清楚。三弟,你二哥不如咱們父親那樣一心為國為民,可以犧牲自己。我沒那麼大的心胸,我的關愛也很少,最在乎的無非是你罷了。咱們只要都好好的活著,什麼其他的都無所謂。至於說影主的位置。哼,我商少莫離開北冀國難道還活不了不成?”
商少莫一番話說的豪氣干雲,讓商少行聽的心中也很是澎湃。兄弟二人相視一笑,右手緊緊握在一處。商少行在慶幸,這世上有二哥,有紅繡,其他的人即便待他在如何又何妨?他有他們已經夠了。
紅繡也想不到,夜裡竟然是在商少莫這裡睡的,清早起來,沒有聞到千工床上燻的熟悉的香,還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