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哭的稀里嘩啦,有如死發爹孃一般。
“而且什麼?”林羽婕邊問,邊側著眼睨了下趙富梁口中的龐舸舸,只見她半睜著眸子,臉上沒有多大變化。
“而且她還公然搶了我二弟的花轎,劫走了我的二弟媳,還把小妹的新娶的夫郎也一併搶了去——真是沒有天理了啊——”搶天哭地的一翻狡辯後,他又抬頭望著在場的眾位官員們,其中都是他們趙家的“相熟”之人,連忙向著他們使著眼色。
這擺明了是要尋私,可龍天嬌卻坐在堂上微微一笑,懶懶的托起下顎開始等著看好戲。
官員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紛紛偷瞄了一眼坐在上堂的女帝與林大人,見她們一臉無恙,心中做了個權衡。
“呃——恕下官插句嘴,此等霸擄行為簡直是目無枉法,而且案發在大街之上,不少百姓也都有目共睹,林大人可不要冤枉了好人啊!”一位官員禁不住趙富梁的挑動,站起身來,為他開口說話。
此話一出,幾乎所有官員都點頭稱是。
“那好!看眾位同寮對此案也頗有些見解,今日我就全部聽聽好好!”林羽婕到是不為難,擺出了十足的放水之態,聽的眾官員們一陣心喜,以為這趙家也賄賂了林羽婕,當下便搶著對趙家歌功誦德。
如此一番巔倒黑白,血口噴人之後,把所有的罪名都指到了那名龐舸舸的女人身上,讓趙家人推脫的乾淨。
靠在軟椅內的龍天嬌連眉毛都懶的動一下,滿意望著眼前一邊倒的情況,衝著林羽婕一點頭,讓她該做下一個環節了。
“嗯嗯,聽了各位大人的說詞之後,本官也認為事有蹊蹺,現在帶當事人上堂,我們親耳聽聽他們的證詞!”林羽婕一句話讓不少人緊張的皺起了眉,開始小聲的議論,但當他們看到趙富梁毫無懼色之後,便心也安了下來,肯定是他又坐了什麼手腳。
先被帶上來的是被趙家老二強搶為妾的女人,當她走到堂上時,還被趙天富用眼神警告著。
“大人,事情是這樣的————”緩緩的,臉無懼色的將趙家人是如何遇到她及如何強她過門,歐打丈夫一案全全本本的說了一遍。
“你這個賤人,她在說慌——大人冤枉啊——”趙天富臉色一變,驚慌的上前哭喊。
“胡鬧,公堂之上,豈能以人辱罵!給我閉嘴!現在宣林公子入堂!”林羽婕不悅的皺起眉,狠狠的說著,更忍不住狠狠的瞪了眼強搶她弟弟的趙心芽一眼,嚇的她一陣哆嗦。
林羽雲一上場,便毫不留情的將趙心芽強迫他入嫁的事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氣的林羽婕咬牙切齒,狠不得直接砍了趙心芽。
而正在百思解救趙家人的眾官員們一看那被搶之人竟然是林大人之弟,皇帝后宮之人,各個都白了臉色,有些已稱不住心裡壓力甚至暈了過去。
“好!眾位大人——不知道你們還有何話要說?”冷冷的話音可一別先前的柔和,讓眾官員的心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趙天富啊——你可把我們都害慘了——”一位官員忍不住站起身來,猛步跨向公堂之上,把被動過刑的趙家老爺子一腳踢醒,狠狠的罵著。
“眾位大人,今日請你們和本官遠道而來,也不光是為了聽審,同時——也是為了讓你們認罪!”最後兩字異常寒冷,林羽婕一拍手,從堂門外走來三人,為首的男人一頭亮眼的銀髮,與他那俊絕的面容引出了百姓們的讚歎之聲。
狄修斯手上拿著一落書紙,將它們交到林羽婕手中,然後目光深邃的望著懶坐著的龍天嬌,站在了她身側。
“辛苦了!族主大人!”林羽婕接過,衝著狄修斯一笑,把手中的書紙命侍衛紛發而下。
“這些都是你們與趙家人相互勾結與私賄的證據,各位請看一下,如果沒有什麼問題,本官可要判決了!”雲淡風輕的幾句話可把眾人嚇的差點背過氣去,而剛剛清醒的趙天富卻犯的站起身來指著坐在堂上的龍天嬌。
“就是她!是她搶了我兒子和女兒的花轎,也是她關押了齊縣令——”眾官一聽,臉上清一色的一片絕望,原來這是女帝與林羽婕給他們設的套啊?讓他們不打自招。
被人指著鼻子的龍天嬌微微一笑,對於趙天富毫不理會,但有人可忍不住他如此無禮。
只見銀光一閃,趙天富便被人狠狠的拍了十個響亮的大耳刮子,打的他耳出鮮血,面腫如饅頭。
“皇上饒命啊!下官是冤枉的,趙家所做之事與下官無關啊!”一位死中求生的官員突然跳了出來,不停的向龍天嬌嗑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