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道:“哪能讓他這麼容易就得逞啊,不是有句諺語嗎,太容易到手的都不會珍惜。”
顧枝林想,還諺語呢,照許願這意思,路邊隨便一個大媽說出來的話都是諺語。
他揉了揉有些發癢的右手,翻了個白眼,然後走開了。
他還沒走遠,許願又跟上來了。
顧枝林有氣無力道:“你幹嘛老跟著我啊。”
許願瞪大雙眼,義正言辭地說道:“咱倆不是好哥們嗎,你得負責掩護我。”
顧枝林都要崩潰了:“掩護你個頭啊,你看看這方圓兩百里,有陸以均的身影嗎?!”
誰曾想,話音未落,陸以均就從許願身後現身了。
顧枝林心如死灰地想道,自己真是個烏鴉嘴。
許願還在手舞足蹈地說著呢,陸以均就幽幽地看了他一眼,接著伸出手,用食指在許願脖子上輕輕颳了下。
許願登時繃直了身子,發出“噫”的一聲,又短促又尖銳。
顧枝林想,你是倉鼠嗎,還“噫”。
他也不理會這倆人,想著你倆鬧去吧,轉身回寢室做卷子了。
等到第二天再見到許願,又是另一番情態。
許願扭扭捏捏地跟在陸以均身後,跟個剛出嫁的大姑娘似的。
顧枝林不由自主地猜測道,昨天自己走後肯定發生了什麼。
他趁陸以均去上廁所,悄悄把許願拉到一邊,問道:“陸以均對你做了什麼?”
許願不說話,只是臉慢慢紅了。
顧枝林又問:“那你倆這是在一起了?”
許願依舊不說話,耳朵也漸漸紅了。
顧枝林看著,覺得自己再問下去許願估計都要熟透了,就停了下來。
後來他實在沒忍住,趁許願去辦公室,向陸以均問了同樣的問題。
陸以均倒是回他了,不過他也沒說話,只是做了個摸唇的動作,一邊做還一邊露出回味的表情。
顧枝林看得汗毛都要豎起來了,當即就想,我還是老老實實做卷子吧。
晚上回到寢室,高翔又帶人回來了。
他其實還好,並不會在寢室裡做什麼,只是摟摟抱抱這些肢體接觸還是在所難免的。
等到那個男孩子走了,顧枝林忍不住問道:“高翔,你這是又換了一個嗎?”
話剛說出口,他就覺得不太禮貌,這不是在打探隱私嗎,不過也沒法收回來了。
高翔倒不在意:“嗯?哦,是啊。”
顧枝林接著問道:“你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多不安全啊。”
高翔:“沒事兒,我有注意的。”
人家都這樣說了,顧枝林也不好再說什麼。不過他轉念一想,想起那次在外面見到的男孩,他的眼神,分明是喜歡高翔嘛。
他就問道:“就我那次在外面遇見你,那個男孩,我覺得他和……嗯……你別的朋友都不太一樣。”
他說著,還特別注意了下自己的措辭。
高翔:“哦,你說蘇沫啊,他確實不一樣,他是我鄰居的弟弟,我倆沒有那種關係。”
顧枝林想,連名字都這樣溫柔呢,然後小心翼翼地回道:“我這樣說,你不要生氣哦,我覺得,他喜歡你呢。”
高翔好笑地瞥了他一眼:“怎麼,小白兔這是要開竅啦?”
顧枝林窘得不行:“你別瞎說。”
滿臉通紅地轉過去做作業了。
隔天起床,他就發現蘇沫站在門口。
顧枝林不無悲哀地想道,自己可能真要成為烏鴉嘴了,說什麼來什麼。
蘇沫像他的名字一樣,很纖細的一個人,顧枝林這樣看著,總覺得蘇沫像一尊精緻的瓷娃娃,稍有不慎就會碎掉。
蘇沫對高翔說道:“哥哥,你昨天和誰在一起呢?”邊說著,眼裡還漾起一層水光,好像一旦高翔說錯話就會哭出來似的。
高翔很不耐煩地回道:“我和誰在一起,和你有關係嗎,你是我什麼人。”
蘇沫就低頭了,微不可聞地應了聲“這樣啊”。
顧枝林覺得,自己在旁邊看著真是太尷尬了,就趁這個沉默的間隙,溜了出去。
幸好今天是週六,他就乾脆回家了。
走在路上,他還不忘買兩份西米露喝。
他喝完自己那份,又看看給霍成風那份,想想還是算了,反正最後也是自己的。
結果他到家的時候,霍成風竟然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