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他最喜歡的一個玩具是個毛絨兔子,小小的,粉粉的,是父親在他七歲那年送的,一直珍愛有加,走到哪裡都要帶著,擺在床頭。
霍成風就是把那個兔子順走了。
顧枝林氣道,下次看見霍成風,一定要好好揍他一頓,來報這個痛失“愛寵”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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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搬到一起後。
顧枝林正在收拾霍成風的東西,掃到角落裡露出粉紅的一角,抽出來一看,是自己那隻兔子,大喜:“啊,我的兔子!”
霍成風靠在門邊,笑著看他。
顧枝林佯裝生氣:“你當時幹嘛要偷我的兔子?”
霍成風眨眨眼,一臉無辜地回道:“哥哥你當時不是不和我睡覺嘛,我就只好找個替代品嘍。”
他說著,走到顧枝林身邊,伸出手臂來環住他,又用鼻尖蹭蹭顧枝林的脖頸,喃喃低語道:“還是自己的兔子抱著最舒服。”
當晚,他是和顧枝林的兔子一起在沙發上入睡的。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八章 夜聊
小兔子不在身邊,顧枝林也睡不著了,就顛顛地跑到許願那邊,拉著他聊天。
他掀開被子鑽了進去,蠕動著爬到許願身邊,用自己的腳去碰碰對方的腳,像是在打招呼一樣,道:“許願,我們聊天吧。”
許願一臉無奈:“枝枝,你多大了,還像個小孩子一樣。”
不過顧枝林在他面前一向是很幼稚的,所以許願只是嘴上說說,還是陪他聊了起來。
他現在和顧枝林完全就是掉了個個兒。以前,是顧枝林陪著他胡鬧;現在,則是他陪著顧枝林。
他最佩服顧枝林的一點就是,無論遭遇多大的痛苦與失意,顧枝林總能在最短的時間裡調整好自己,重新開始。好比霍成風那件事,他雖然也受到很大打擊,卻沒有像自己這樣一蹶不振,從此頹唐下去。
許願早已失去了一往無前的勇氣。
顧枝林趴在一邊,眼睛亮晶晶的:“許願,你今天去哪裡了?”
許願避重就輕地回道:“沒去哪裡,就是隨便轉了轉。”
顧枝林抽抽鼻子,明顯不信,不過許願既然不想說,那他也就不再打探了。
一會兒過後,他把被子拉高,頭縮了進去,只露出一雙熠熠發光的眼睛來: “許願,我這麼問,你不要生氣啊。”
許願想,現在還有什麼事情能讓自己真正上心以至於去生氣嗎,於是無所謂地扯扯嘴角:“不會的,你說吧。”
顧枝林拿那雙隨時可以取下來在地上滾動幾圈的眼珠瞅他,視線遊疑不定的,好半響,才惴惴開口道:“許願,你有沒有想過,也許陸以均當年沒來是有苦衷呢?”
許願一聽,吃了青杏一樣的苦澀就漫上心頭。他道,自己何止是想過,還為陸以均找出無數個可能的理由,最後,都被自己一一推翻了。說到底,即便是有不能來的理由,又有什麼不能告訴他的,還是在當年那種相愛至深的情況下。
他這麼想著,那股不甘就重新盤繞心頭,手下也抓緊了被子。
顧枝林在一旁不安地觀察著他的神色,見到許願這反應登時有些難過,臉上露出愧疚的表情。許願一看,就知道顧枝林又把過錯往自己身上攬了,嘴裡安慰道:“都過去了,枝枝,沒關係的。”
顧枝林敷衍地點點頭,心裡卻無法抑制地難受起來。
他心中一直有股抹之不去的負罪感,這麼多年過去了,顧枝林總覺得,如果當年自己說出了許願的計劃,也許事情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發展到無法轉寰的地步,也許就會多一點退路。
許願拍拍被子,語帶惆悵地說道:“別想了,睡吧。”
顧枝林點頭。
燈光被扭暗,昏黃黃地打在許願身上,像鎦了一層金,顧枝林把頭埋入被中,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上班,林靜就神秘兮兮地靠過來了,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我要八卦”的亢奮。
顧枝林目不斜視,只當沒看見。
林靜等了一會兒,見他沒有回應,不甘寂寞地伸出胳膊來捅捅他。
顧枝林依舊毫無反應,手下噼裡啪啦地敲著鍵盤,心道,我就不理你,看你怎麼辦。
他這麼靜靜等著,一個小盒子就被慢慢推到了眼前。
顧枝林用餘光一瞄,心底裡趴著的小人“噔”地就躥起,跑起圈來,竟然是一盒雙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