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胖嘟嘟的毛毛狗皺眉。
「不必吧?說不定不是跟舉重有關,而是我一直寫小說沒休息,坐太久了。」
我想,這應該就是勤勞作家的職業病吧?
好酷,我年紀輕輕竟然就得了,這一定是成功的預兆啊!
()
「是喔,那你要記得站起來走一走哇!」
「那當然囉。」
我同意,也照辦。
但那股痛楚並沒有減輕,反而越來越囂張,我注意到每次我剛剛舉啞鈴完,那股疼痛就會在我的腹股溝深處炸裂開來,實在不對勁。
我終於去看了醫生。
「痛多久了?」醫生面無表情。
「應該有幾個月了。」我回憶道:「一開始還好,最近越來越密集,甚至會痛到我睡不著,痛到我全身冒冷汗,我現在連走路都很痛。」
「褲子脫下來。」醫生看向遠方。
「……」我害羞地將褲子褪到膝蓋。
醫生斬釘截鐵地彈了彈我的要害。
「你這是疝氣。」
「疝氣?我真的得了疝氣!」我大概是用錯了表情,用到中樂透的那張臉。
「你是不是運動過度?最近有沒有搬太重的東西?」醫生依舊面無表情。
我馬上興奮地示範,我是怎麼用啞鈴做出各式各樣畸形的動作。
醫生沒有深受感動,只是核對一下行事曆,淡淡地宣佈:「明天開刀。」
「明天就開刀?會不會太趕了!」我大驚,忘了自己很閒。
「是你疝氣,不是我。你自己決定你還要痛多久啊。科科科。」
醫生科科科地笑,笑得我腳底發冷啊。
×××××
隔天我躺在開刀房的時候,還好奇地東問西問裡面的裝置。
「你怎麼那麼喜歡問?」醫生助手忍不住反問。
「因為我是寫小說的啊,什麼都很好奇。」我大方地說。
「寫小說?哪個型別的啊?」
「什麼都寫。」
「這麼厲害,那你用力吸一下這個。」醫生助手拿起一個面罩,靠向我的臉。
「麻醉喔?」我好奇。
「不要害怕這不是麻醉,這只是純氧,放心深呼吸。」
「……」我很想問幹嘛要吸純氧,是因為聽說純氧吸起來很「嗨」的關係嗎?
但問太多好像很白目,我就大方地深呼吸一口。
一瞬間,我的意識凍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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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很厲害。」
我幽幽說了這五個字,便昏過去了。
動了疝氣手術,我超賭爛。
除了小鳥上面被幹了一刀,還被醫生禁止瘋狂鍛鍊身體。
回到電腦前第一件事,就是安排當時正在進行的小說《狼嚎》裡的大力士主角海門,於一場舉起沉重巨斧的重要事件中……在眾目睽睽下疝氣!
二哥哥很想你39 雙手勝過安全帶
陳奕迅有一首歌,叫〈十年〉,真摯感人。 〈十年〉的粵語版,歌名〈明年今日〉,同樣是林夕填的詞,我跟毛毛狗非常喜歡。我們對著電腦螢幕,將音樂開得很大,看著歌詞、一遍又一遍用似懂非懂的廣東話跟著唱出來。
人總需要勇敢生存我還是重新許願
例如學會承受失戀
明年今日未見你一年
誰捨得改變離開你六十年
但願能認得出你的子女
臨別亦聽得到你講再見
林夕的詞填得真好,每一句話都寫中了擁有過愛情的人的要害。
我的腦中浮現出如果有一天毛毛狗跟我沒有在一起了、多年之後的我們於城市裡某一角落不期而遇的畫面,我就覺得莫名的感傷。尤其是最後一段,更是唱了鼻酸。
在有生的瞬間能遇到你
竟花光所有運氣
到這日才發現曾呼吸過空氣
相遇需要運氣。
相遇之後相守,需要比運氣更堅強的東西。
那種東西,在一起四年半了的毛跟我,有嗎?
「毛,我們永遠都在一起好不好?」我摟著她胖呼呼的身體。
「好哇!公公。」她雙腳踢來踢去。
全臺灣沒有一個地方,學開車比臺中更便宜。
夏天到了,雖然根本沒錢買車,不過現在不學等以後離開臺中再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