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彩,薄薄的紗衣披在外邊,色彩是略比抹胸要深一些的四色。自從出了宮,便甚少見到她們這樣裝扮。君宛清悠然一笑,不禁問道,“這是怎麼了?裝扮的這般美,難不成是看上了哪家的公子,找我替你們說親去呢。”
四人微一福身,思菊向前走了一步,“主子,這玩笑可開不得。我們姐妹四人,自幼與主子相伴成長,主子不拿我們當下人看,我們也只把主子看作是自己的妹妹一般。且不說皇后娘娘對我們四人有恩,只我們五人這十幾年的交情,我們便已經願意永遠跟隨著主子。”
思梅、思蘭、思竹亦是點頭。思梅也是向前一步,接著說道,“主子,你不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了嗎?”
“今天?”君宛清不解,自出了宮,她對日子什麼的便甚少在意。
思蘭和思竹走到君宛清身邊,一左一右扶起了她,將她扶到了梳妝檯邊。
思蘭微微一笑,拿起了梳妝檯上的梳子,才開口道,“主子,今日是十二月十三。是主子您的生辰呢。”
“出宮已經快要一年了。還記得一年前的今天,皇上賞了主子好多的珍玩,還封了主子鎮國公主的名號。這一年過去了,卻是物是人非。我們四人才想今日好好幫主子辦一個生辰,也算是出了宮之後的另一個開始。”思竹也接話道。
君宛清這才一愣,看著鏡中,思蘭小心的將她的馬尾拆開,用梳子將青絲梳順。心裡不由的是一陣的感嘆,一年了,去年的今日,她一覺起來後,開始回憶著不是從前的從前,那一世的變化,去年的今日,父皇給了她封號,她自此與從前單純的人兒再是不同,開始為了生存,為了地位,為了安全而徘徊在她並不喜歡的後宮之中。一年了,米朝卻成了過去,鎮國公主亦成了過去。到了如今,卻還有梅蘭竹菊四人記著她的生辰,她又怎能不為之動容。
思蘭為君宛清扎的是一個鳳頭髻,餘下約三分之一的青絲披於肩頭。紮好之後,思梅又是將鑲著幾個藍色的珠子的髮飾插在髻上,珠子前,幾根銀絲垂下。思菊也是上前一步,說道,“主子,思菊選了套海藍色的衣裳,倒是與這髮飾相配。”點點頭,依舊有著由著她們四人幫她裝扮著。思竹替君宛清化的妝也是用淡色的脂粉,看上去並不濃,只是顯得面色更加紅潤。
裝扮齊全後,君宛清在梅蘭竹菊四人的相伴下,離開了閨房。
大廳裡,君聖朝,明月,甚至於小彩,都已早早等好。見到君宛清,小彩臉上一驚,忍不住說道,“宛清,你可真是個美人。”
君聖朝亦是驚豔的看著君宛清,沒有言語,卻已經滿是讚歎。
君宛清只是輕笑著,也不言語,只是隨著大家一起坐到了桌邊。
桌上擺著七副碗筷,及兩個盛滿了粥的瓷碗。一碗粥白米清香,粒粒飽滿,魚肉褪去了刺骨,雕成龍鳳,擺於正中,相輔相伴,龍鳳呈祥。另一碗依舊是白米粥,只是其中不知是用什麼勾出了一朵牡丹的樣子。
“明月,又勞你費心了。”君宛清客氣道。
明月卻是搖搖頭,說道,“小姐,今日這早膳,是思梅她們一早起來準備的。這費心的人,倒不是我。”
君宛清又是看向梅蘭竹菊,微微笑道,“你們四人對我的好,宛清自是記著了。辛苦了一早上,也快些坐下一起用膳吧。”
小彩已經是裝了一碗粥,擺在了君宛清的面前,“宛清,你就別說她們啦。你要是不好好吃,那可才對不住她們的費心呢。”
君宛清忙是點頭,但還是等到大家坐齊後才開始動手。
到了未時,君宛清走到了君聖朝的房門口,“哥哥,現在有空嗎?我想和你說……”
君聖朝卻是將君宛清拉進房中,笑道,“思梅她們特別‘囑咐’今日是你的生辰,大家不談其他,只管慶生。”
君宛清只得笑笑,也不說些什麼。
明月身為君聖朝的貼身婢子,自是也在君聖朝的房中,見到君宛清,她走上前來,微一福身,“小主子,今日是您的生辰。明月自幼入宮為婢,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在身邊。只有這條鏈子,是明月入宮前,家中人給的。現在,就將這作為禮物送給主子。”說著,從脖子上解下了一條鏈子,放於手中,遞到了君宛清的面前。
君宛清笑笑,接過鏈子,又是說道,“明月,只是這鏈子是你家人給的,如今給我,怕是不好吧。”
搖搖頭,明月只是笑道,“如今明月的家人早不知是否還在世間。倒是主子和小主子,一向待明月如同家人一般。有了你們,又何須這鏈子來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