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養尊殿,成公公便留在了門口,“奴才身份低微,便請娘娘獨自進去吧。”
思梅自是知趣的跟在成公公身邊,“奴婢便在這兒等著主子。”
君宛清也不多說些什麼,只大步向殿內走去。
“出去!朕除了皇后誰都不想見!”眼角瞥見一個人影,周敬翎沒好氣道。
君宛清今日並沒有過多打扮,衣著也偏於樸素。但對於周敬翎的錯認,君宛清卻還是顯得有些無奈,“皇上以為進來的會是誰呢?”
聽到聲音,周敬翎詫異的抬頭,“柳兒?”只見她面色紅潤,倒是比從前更多了幾分嫵媚動人。“皇后昨晚過得如何啊?”
君宛清淡淡一笑,福身道,“託皇上的福,臣妾除了被摔得有些疼,其他一切都好。”在還沒明白周敬翎的意思之前,君宛清便也模糊的應道。
周敬翎失聲一笑,幾分歉意的看著君宛清,“可摔疼柳兒了?朕昨日……”正欲解釋下去,周敬翎突是想到了今日找君宛清來的目的,又是嚴肅道,“這事我們日後再說。皇后,朕且問你,你與玉兒之間發生了什麼?為何玉家軍一早送來信件,要朕交出皇后?”
玉家軍。玉壺。想起那個在他面前大膽承認自己愛著周敬莛,還威脅她離開周敬莛的人,君宛清不禁無奈。她該如何回答?說是因為她誤會她與周敬莛的關係?
見君宛清不語,周敬翎又接著說道,“你與玉兒的關係不是很好?怎麼現在卻出了這麼個難題給朕。如今秦淮周圍有一路自稱李家後人的祥和軍正起兵進犯,朕已經失去了兩位文將軍,他們又拐帶走了樂浩將軍。如今朝中正需要玉家軍的幫助,可他們卻拿準了這點,表明了態度若想他們幫忙就必須交出皇后。”
好一個玉壺,她明知道出兵的人是誰,卻還以這為理由,莫非她真有那麼愛周敬莛?可即便如此,她也不該忘了是周敬翎逼死了她的表妹。“皇上,此事便交給臣妾辦吧。臣妾定能與玉姐姐將話說開。另外,今早臣妾去看了雲姐姐,請皇上莫怪,臣妾擅自做主從天牢中放出了浮雲姐姐,改處降級禁足。”
周敬翎點了點頭,跟是感到了欣慰。突然記起昨晚,不禁又有了些歉意,“昨夜是朕的不是,柳兒沒有傷到吧?”
君宛清搖了搖頭,淡定回道,“臣妾只覺渾身悶熱,便去泡了泡冷水,今早又有些頭暈,不過現在已無大礙。”
周敬翎又是一陣歉意,忙是起了身走到君宛清身邊,輕輕摟住了她,“愛妃,是朕對不住你。”
君宛清心中一陣反感,卻仍是露出淡淡的笑意,順勢靠在周敬翎的懷中。
身份
秦城館驛。
玉壺已經忘了自己有多久沒有穿上她們族的衣裳。苗族對襟短披肩 對襟披肩裙裝:幾何紋彩色布貼為上衣和衣袖做了點綴,下穿百褶裙,系兩條挑花圍裙,沿邊垂著銀鈴、銅錢,左側垂掛挑花飄帶。雖是繁重了些,卻是比漢人的衣裳多了幾分別樣風情。
“小姐,館外有人求見。”門外傳來了侍女蘭青的聲音。
“讓她進來吧。”玉壺幽幽應道。蘭青雖沒有蘇秀來得順心,但卻也是個懂得規矩的丫頭,自是招玉壺的喜愛。只是,蘭青畢竟不是跟在身邊的丫頭。她認不得來得君宛清便是玉壺不願見到的人。
“玉姐姐,好久不見,不知一切可安好?”謝過了蘭青,君宛清輕聲對玉壺道。
聽到君宛清的聲音,玉壺站起身來,冷淡的看了蘭青一眼,示意她退下之後才對君宛清道,“有事嗎?公主殿下。不對,現在該說,皇后娘娘。”
君宛清苦苦一笑,“若現在在你面前的換作是宛容姐姐,你也會這般挖苦嗎?”
玉壺掃過君宛清一眼,冷冷回道,“與宛容何干?你明知道,我只是要你從此不在與周敬莛有關係,我便不但不逼你,還能讓爹爹幫你李家重奪江山。李宛婷,既然你是李家後人,又為何偏偏要與周家人扯上關係?”
“玉姐姐,我與莛公子清清白白,絕無任何私交。這點,我與你說過,可你為何偏是不信?”君宛清有些無奈,說起話時,也因為昨晚的關係顯得有些底氣不足。
玉壺看了君宛清一眼,沉默了許久,才又開口道,“你走吧。”
君宛清也不多說什麼,便也藉機離開。離開後,便直接向秦淮的方向走了去。
秦淮。
自秦淮建成以來,生意似乎從來都是這般的好。也不知來秦淮的這些人是否知道,在三年以前這裡駐紮著叛亂的周涵王,而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