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玉壺算是明白了李宛婷是想借此機會挑撥周敬翎對玉家產生防備心。但她不明白,若是把話說開了,周敬翎第一個不饒的只會是她自己,那她這麼做又有何意義?
李宛婷並沒有給玉壺說話的時間,只是繼續說道,“玉姐姐,本宮好歹也是後宮之主,你離宮雖說是得了皇上批准,但與本宮隻字不提,這是在漠視本宮嗎?”接著又轉向了周敬翎,“皇上這次也別替玉姐姐說話。臣妾只是來尋玉姐姐說幾句話,說完便走。”說著,變已經走出門去,示意玉壺跟她出來。
玉壺看了周敬翎一眼,又看了玉忠一眼,見他們兩人都沒有任何的表示,便以只好跟著李宛婷向外走去。
撇開了一干下人,李宛婷只是默默走著。
“有事嗎?”玉壺終於忍不住開口,這種壓抑的感覺讓她覺得窒息。
停下了腳步,轉過頭看著玉壺,許久之後,李宛婷才開口道,“莫非,你忘了宛容嗎?宛容因周敬翎而死,你卻因為懷疑我和周敬莛的關係而勸你兄長出兵相助?玉姐姐,妍淑妃可是你的表姑呢!”接著,便再不說些什麼,繼續向前走去。
沒有任何回答,也沒有跟上李宛婷的腳步。玉壺只覺得頭暈,她不明白,她真的不明白了。
瓦…是…勤…勞…的…分…割…線
品賢院。
“阿哥,你現在是在耍我嗎?”李浮雲只覺得有些好笑。前些日子,她聽父王說過,李元謙已經離開了家,據說是又一次成了李家的臣子。今日,李元謙混作侍衛潛入宮中,她本想好好勸他,卻完全沒有想到,他進宮,竟是為了告訴她這些。
李元謙依舊擔憂著看著李浮雲,一邊又小心著周圍是否有可疑的腳步聲,“浮雲,我今日所說的話,句句屬實,你若是不信,儘管去問父王。當年父王去了塞外,是抱著對先皇的恨,後來皇上登基,對父王也甚是照顧,但父王卻仍是選擇了叛國,所以我才會離開家的。浮雲,父王一向寵你,他可能不願意讓你知道這些,但你現在必須知道,你所仇恨的皇后楊柳,正是父王胞弟的女兒。你不是涵朝的郡主,你是米朝的郡主,而她是米朝的公主。你們不是敵人,是有血緣關係的姐妹啊!”
姐妹……姐妹……她和她不是敵人?是姐妹?李浮雲不禁冷笑,做了那麼久的敵人,今日卻變成了姐妹?這麼說,父王騙了她?
“浮雲,你自己想吧。若是想通了,阿哥拜託你!讓父王來秦淮,我們李家的人,自然不能幫他們周家!今日阿哥不便,便先走了。”說罷話,又是有些不捨的看了李浮雲一眼,才向外走去。
李元謙走後,李浮雲也跟著出了宮門。她必須要去見她。
喜脈
儲鳳宮。
來回踱步著,李宛婷時而皺眉深思,又時而嘆氣惋惜著。
“主子,玉家不答應退兵。是嗎?”思梅小聲問道。李宛婷去養尊殿時她人在殿外,並不知道里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唯一知道的,只是自從回來之後,李宛婷就一副慌張的樣子。而在那晚周敬翎也到了儲鳳宮,又與李宛婷吵了一架之後憤憤離開。
李宛婷又嘆了一口氣,尋了張椅子坐下,看著思梅許久,才開口道,“思梅,你說,女子當真不如男子嗎?為何女子不能干涉朝政?為何女子只能待在深宮後院?當初父皇是這麼說得,現在周敬翎也是這麼說的。難道,女子天生就只是為男人生兒育女的嗎?”她突然開始迷惘,當初她的選擇真的沒錯嗎?若那時候她選了那一世,她是不是就可以永遠擺脫這些男尊女卑?
“施主,兩世石。是緣,也是劫。施主,你莫忘了因果皆有報。你已經欠了那麼多條人命,還要繼續錯下去嗎?”淨塵師太的話又一次在耳邊響起。最終,李宛婷只得擺擺手,示意思梅退下,不再言語。
“雲賢妃娘娘到!”門外,傳來了侍衛的通報聲。
又是李浮雲?李宛婷有些煩躁。那日她從養尊殿回來,李浮雲就已經來過一次。但可惜她沒有絲毫的精力去應付她,便讓她先回去。可今日,她又一次來這,莫非,真的有什麼事情嗎?
“讓她進來吧。”有些無力的聲音,李宛婷儘量思考著李浮雲來這的幾種可能性,但最後,還是什麼都不想,只靜靜的看著門的方向。
沒有往日那般囂張,沒有往日那般跋扈。李浮雲雙目似是含著淚水,但卻依然仰著倔強的笑容,“臣妾給皇后娘娘請安。”
有些疑惑的看著李浮雲,想著她今日是轉了什麼性,竟會這樣的懂規矩?“雲姐姐請坐吧。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