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姑娘買的,可是蘭花。藏嬌屋裡的姑娘們,多的是用蘭花的。就算柳姑娘問起,我最多隻是個用法不當罷了。而且,我給花姑娘下這毒也已經有日子了,你沒發覺,她最近都不接客了嗎?而且,每日見她的氣色也是越來越差,怕是熬不過多少日子了。你就放心吧。”
阿寶鬆了口氣,又是有些遺憾的看著蕊兒,“你這丫頭,怎麼不早些跟著我。若是你在我身邊,怕是牡丹那賤人也沒有活頭,哪還會像現在,被人贖走,也不知在哪兒發達。還有霜兒那個丫頭!想起來我就火大!”
“寶姑娘是火霜兒棄主高飛,還是在火楊柳選上了霜兒呢?”推開門,君宛清倒是把阿寶的話聽得清清楚楚,微微的笑容,看似人畜無害,卻是暗藏殺意。
心裡一慌,阿寶忙是裝出了一臉的笑意,“柳姑娘,您怎麼來啦。我,我是在氣霜兒,好歹我們也是主僕一場,如今卻是連封信都不曾寫過。”
柳葉眉輕輕一挑,君宛清反問道,“是嗎?寶姑娘,那你的意思,是說我聽差了?哎呀,這可怎麼好呢。現在的聽力就已經這麼差了,要是到了寶姑娘你這個年紀,那我該怎麼才好呢!”
心裡不禁更是慌張,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
陰冷一笑,君宛清轉過身,說道,“思竹,你是懂藥之人,你便讓寶姑娘知道下,什麼才是毒。思梅,你們四人自跟著我一來,一向忠心,你是四人中最為年長的一位,就由你去告訴那位蕊兒姑娘,背叛主子,又會是一個怎樣的下場。”
思竹,思梅,聽了君宛清的話之後,應了一聲,也是配合的分別走向了兩個人。
蕊兒畢竟只是個丫頭,見到君宛清如此冷冽,又是看見思梅一副清高的模樣,早就是嚇的癱在地上打起哆嗦。阿寶卻是扭上了勁,扯開嗓子喊叫著。
用手輕輕揉著耳,君宛清皺著眉走出了阿寶的房間。門外,早已經站著褚媽媽和花語。
一見到君宛清,褚媽媽忙是說道,“喲!柳姑娘,怎麼生這麼大的氣吶!阿寶,你是怎麼得罪柳姑娘的,還不快來賠罪!”
“褚媽媽,寶姑娘沒有得罪我,她不過是給牡丹下了毒罷了。那個蕊兒丫頭也沒有得罪我,只是她故作聰明,想要借我的手除去花姑娘罷了。若你也覺得這麼罷了便好,那麼褚媽媽,今後這藏嬌屋是不是也可以罷了?”雖然明白褚媽媽是想為阿寶尋個臺階嚇,君宛清卻絲毫沒有讓步的意思。
褚媽媽再不說些什麼,只是有些討好的看著花語。而花語卻像是沒有瞧見褚媽媽的目光一般,只是冷冷的看著屋子裡。
“主子。”沒出一盞茶的時間,思竹同思梅便已經走了出來。房間裡,只剩下依舊打著顫的蕊兒,和一臉呆滯的阿寶。
看了眼阿寶和蕊兒,君宛清又說道,“褚媽媽,你放心。寶姑娘畢竟是藏嬌屋裡的一個紅牌姑娘,我只是讓思竹給她吃了啞藥,讓她今後能夠安分罷了。至於那個蕊兒,我只是讓她服用了情花,只要她不用情,便無傷身體,但若是她動了情,無論是愛還是恨,情花的毒,都能讓她活活疼死。”接著又轉向了花語,沒有說什麼,便帶著思梅思竹離開了藏嬌屋。
看著君宛清的背影,褚媽媽不禁是捏了一把冷汗。
戀人
戀巢寒燕未能歸,人人思看大鵬飛。
站在走廊上,從四樓向下望。家家姑娘都是笑臉迎客,那些男子也全都現出一副風流的樣子,無論他們在家中,在外面是個什麼身份,只要來了藏嬌屋,那全都得瑟的像個爺。
花語忍不住是一聲嘆氣。難道她的一生就要斷送在青樓中了嗎?
“花妹妹,在想什麼呢?”從房裡出來便看見花語呆呆的望著樓下,紅姑娘忍不住問道。
見是紅姑娘,花語有些無奈的笑笑,開口說道,“紅姐姐,你說我們在這青樓中,究竟為的是什麼呢?寶姑娘好爭,最終卻是得到了一味啞藥。雖說這是她害牡丹姑娘的報應,可就算當初她沒給牡丹姑娘下毒,她又會是個怎樣的下場?”
紅姑娘走到了花語的身邊,有些詫異的看著她,也是輕幽道,“花妹妹,我們女人,嫁了人的為了寵愛而爭,做了母親的為了孩子爭。而我們青樓裡的女人,怎麼爭,也不過是煙花巷中的一抹塵埃,只要一縷清風便能在瞬間化作空。除非,是能夠遇上一個不計較過去的戀人。寶姑娘如今雖是還留有一條命,但對她而言,卻是比死更難受。姐姐現在有客,便不與你多說,但妹妹你也莫要多想,還是回屋休息吧。”
哀愁的看了紅姑娘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