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宛清倒不在意那些所為的“聘禮”,反而是好氣,一向溫柔的思菊竟也會有這麼陰沉的時候。許久之後,才看向喬生,微微一笑,“喬公子難道是來給楊柳說媒的嗎?還真是煩勞公子惦記了。可是,不是楊柳自誇,若我想嫁,還不怕找不到婆家吧。”至少,若是以她現在的模樣回到21世紀去,定會是個不愁沒有追求者的美女。
無法分辨君宛清此時的情緒,但也聽出了她話中的諷刺。喬生忙是站起身來,有些膽怯的看著君宛清,小聲道,“柳姑娘,你別誤會。喬某自然明白柳姑娘花容月貌,喬某也只是被姑娘吸引,只是想能夠與姑娘多一些親近的可能。故此,才特來向姑娘求親。喬某雖不才,但若姑娘願意委身,起奧某定當竭盡全力保證姑娘的幸福。”
失聲笑起,美眸彎成了月牙狀,身體也開始微微顫抖。許久之後,君宛清才平靜下來,臉上再找不到一絲笑過後留下的痕跡,只是冷冷看著喬生,並不言語。
思菊有些擔心的看著君宛清,繞到了她的社年便,只是偶爾瞪了喬生幾眼。
“喬公子,我且問你。你家中可有妻妾?”在氣氛詭異到了極點以後,君宛清清冷的聲音打破了沉默。
喬生一愣,他不明白君宛清的一絲。他和文欣的婚事,她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又怎麼會這麼問他。但疑惑歸疑惑,還是老實回道,“內人文欣,柳姑娘你也是認得的。若柳姑娘是擔心欣兒……”
“喬公子。”君宛清沒等喬生說完話,便又冷冷打斷了他,“既然你家有嬌妻,又何談再娶。更何況,楊柳做妻不做妾。做我的男人,只能我一個。”她明白這個時代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的,但她的愛人,只能愛她一個。
眼裡說不清是驚訝還是什麼。喬生,還有思菊,皆是一副震驚的暗自。這個時代,三妻四妾,男尊女卑,君宛清竟能說出這樣的話,他們不知是該說她的理想太高,還是過於離經叛道。
君宛清有些不然,那一世,她曾經見過卓雅為了男友闢腿的事而傷心無助。她雖然沒有經歷過戀愛,但卻也下定決心,她的男友只能愛她一個人。在這個時代,她更是要如此。若是要她何別的女人共侍一夫,她做不到。
喬生很是失望的離開,失望中又是對楊柳多了一分的嚮往。
喬生離開之後,思梅,思蘭,思竹走進了會客室,剛剛君宛清的話她們也是聽得清楚,也是同樣的疑惑與震驚。
“這個想法很奇怪嗎?”君宛清不禁問道,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梅蘭竹菊四人皆沒有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
嘆了口氣,也不再計較這些。或許,的確侍有些奇怪吧。
過了許久,會客室外走來了一個陌生的布衣男子,對思梅招了招手,問道,“姑娘,那些聘禮……”
君宛清冷冷瞟過一眼,又說道,“那就麻煩你們退回去。思菊,你便同他們一起去,順便將欣兒小姐請來。”
不知是心理在做怪還是當真如此。文欣總覺得今日的雲影山上完全是一片薄薄的霧,薄的可以讓人忽略,但便是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思菊姑娘,你可知柳姑娘尋我何事?”文欣終是忍不住問道。
“主子做事,我又怎麼能去任意猜測。”冷淡的話語,並不符合往日的她。
記得上一次在君子山莊時,那四個姑娘便對她有著十分的敵意,雖然她們極力在掩飾,卻還是能感受的到。再往前想,見到思菊是那次上元節在秦淮的時候。她自如親切的微笑,管楊柳叫“柳姑娘”,而現在,是因為“主子”的稱呼讓她們給她的感覺變了嗎?“思菊姑娘,你是秋思的掌櫃吧?敢問柳姑娘可是秦淮的主人?”此般回想來,她倒是懷疑起楊柳。她知她的智慧,才願意同她深交,可無論是成親還是讓喬生回頭,都很難讓她相信,那真的是出於一個女子的手段。加上她與秦淮的淵源……
思菊卻是突然沉下臉來,有些冰冷的回道,“文小姐,這些你便不用過問了。我家主子是誰,對你而言並不重要。”
文欣更是加重了心裡的懷疑。思菊說楊柳拒絕了喬生,那她又何必再來尋她?她的相公愛的是她,莫非,這是一種炫耀?
走進君子山莊,迎面而來的便是一股幽幽的香味。
向花香散發處看去,文欣心裡又是一震,那一簇的黑,在花叢中顯得格外扎眼。
“欣兒,來了呢!”甜甜的聲音正是自那片黑中傳出,君宛清從花叢中站起,一身粉嫩的胭脂色衣服,和懷中有著碧綠雙眸的白貓懶兒,更是與那片黑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