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哀怨,又有種惹人憐惜的水靈,“皇上……”女子輕聲呢喃著。
周敬翎不再多說什麼,只是橫著抱起懷中的人兒,向正廳後走去。
就錯
就便就此中生疑,錯也錯此疑中生。
翌日。寅時。
雖然還有一會兒的時間成公公才會來,但周敬翎還是習慣性的醒了過來。
轉過頭,看著躺在身邊還在睡夢中的人兒。
細眉小眼,正是江南女子的秀氣模樣。小巧的五官,卻又十分的清晰。談不上美,更是少了嫵媚和風情,與那天舞蹈著的人兒相比,完全便像是換了一個人!
換了……一個人?
驚訝的看著身邊的人兒,他很確定,這不是那個絕世嫵媚的柳婕妤。那她,是誰?
此時,麗充華卻是做了個夢。
夢中,她沒有身處皇宮中,更不是充華。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一個碧玉年華,正與心愛的情哥哥一同在田間遊玩。
他勞作時,她便靜靜在邊上看著他,或是摘些水果,趁著他不注意偷偷塞進他的口中。
他們嘻笑,他們打鬧。過得是最普通,卻也最幸福的日子。
但耳邊,卻突然傳來了很不和諧的聲音,擾亂了夢中的寧靜。
“在萱瑾宮的不應該是柳婕妤嗎?那她是誰!”換上了朝服,周敬翎卻沒有急著走,依舊是看向了床上的人。
“回皇上,她是麗充華,是去年選秀時江南總督送進宮來的。據說,她是江南首富商家的大小姐。”成公公小心的應道,生怕說錯一句話便會招來不必要的禍事。
“麗充華?朕怎麼從沒聽過?那她怎麼會在萱瑾宮?”周敬翎繼續發問。
成公公有些無奈,他不知周敬翎是真不知或是假不知,但還是應道,“萱瑾宮暫時還沒有真正的主人。如今東房住的是麗充華,西房住的是柳婕妤。要等兩人中哪個先做到從四品以上的主子才能搬入正宮。”
這麼說來,他昨晚是抱錯了人?想起昨夜的香豔,想起昨夜的溫存,周敬翎又一次看向了床上才朦朧睜眼的人兒。
“皇上……”麗充華顯得有些茫然,“臣妾……”
周敬翎卻是冷冷撇過一眼,“關於你和柳婕妤的事,朕現在不想多說。等早朝結束,朕自會處理!”
茫然已經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驚恐。待周敬翎他們的腳步聲消失後,麗充華才隨意扯過一件褻衣穿上,喚道,“雲舒,快隨我去品賢院一趟!”
品賢院。表面依舊是清靜的很。
如同文秀對君宛清說的那般,李浮雲擔不起“賢”字,賢妃無賢,孰能品?孰又敢品?
靜靜坐在椅上,聽著麗充華半是哽咽的哭訴。
“姐姐,雖說我是不服那賤人擺出一副狐媚樣,但昨晚……”麗充華邊哭著,邊對雲賢妃抱怨著。
冷眼望去,眼底含著一種隱隱的怒火。提起昨晚,又是勾起了她的不悅,但此時聽見麗充華的話,不悅裡也是多了一分看戲的玩弄,“有什麼好哭的?皇上又沒說怪你。”
“可是……”話停頓了半天,麗充華卻是又說不出什麼話來。皇上是說了要等早朝後再來處理萱瑾宮的事,但卻沒說怪她取代了柳婕妤,“可是……”
有些不以為然的笑了笑,“麗充華,你出生江南,自帶一種聰慧,怎麼卻又這般糊塗。皇上翻了柳婕妤的牌,可她卻因為舊情未斷,不願與皇上同寢。而你則是有心等著聖上,因緣巧合而承了龍寵罷了。”簡單的幾句話,已經為麗充華找好了藉口,也藉機給君宛清安下了罪名。
念故情自然無罪,但作為一個后妃思念情郎,卻無疑等同於給周敬翎攬了頂綠帽。再加上那情郎若是皇上的親弟弟……
見李浮雲陰陰的笑開,麗充華有一種恐懼的感覺。她不知李浮雲打的是什麼主意,但想著這主意於她而言並沒有壞處,便也明理的離開。
“娘娘,是不是可以準備去皇后娘娘那兒了呢?”麗充華離開後,香菱走進了房中。她雖是沒聽見她二人的談話,但此時見李浮雲含恨的冷笑,也明白她此時的心情並不是很好。不禁減弱了音調,生怕李浮雲會牽連到自己。
擺擺手,看向香菱,李浮雲笑道,“今天我們不去儲鳳宮了。替本妃打扮一下,一會兒,我們看戲去。”
萱瑾宮。
西房。
也是閒著沒事,君宛清便讓雲賞自御花園中找來了些鮮花小草,在房中編作了小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