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姑娘?怎麼會提到寶姑娘?
君宛清不解,但見喜兒那樣悲傷,也不好再繼續問下去。
思竹留了一張藥方給喜兒,交待她取了藥每日給牡丹煎一劑服用。
君宛清又和牡丹交待了幾句之後,便走出了屋子。見到院子裡那些膽怯的奴才們,又是說道,“宸嬪娘娘身子不適,你們需得好生服侍,若是出了什麼差錯,你們也曉得皇上會如何對你們。”
那些宮娥嬤嬤見君宛清地位並不高,本是不會搭理她。但今日她們也見著了周敬翎發怒的樣子,也明白若不是君宛清,她們此時也已經身處大內監牢。自是對她以理相待,請過安之後,虛心應道。
君宛清也不再理會她們,只是同思竹一起回了茗鳶宮。
剛進茗鳶宮,便看見思菊一臉不悅的站在門口。
“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竟能惹得思菊拉下臉呢!”君宛清半是玩笑道。若站在門口的是思梅或是思蘭,她都不會覺得驚訝。但思菊向來是好脾氣的,能惹她不悅,足見那人是有一定功力。
思菊嘴角動了動,不知該笑還是該哭。最後只得無奈的叫了聲,“主子!”
君宛清莞爾一笑,才又說道,“怎麼了?不在屋子裡待著,出來作甚?”
思菊嘟嚷著嘴,活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呢喃道,“主子,霜昭容來了。說了你不在宮中,她卻硬是要等著。還說了好些讓人難受的話,真是沒遇見過這種人!”
霜昭容?她來了?眼裡是一絲的冷漠,她來的正好,她不來,她也準備去尋她!
“思菊,你且在外候著,若是有人來,只說我今日不舒服,概不見客!”說罷話,便同思竹一齊走進。
才進正廳,眼角便撇見一抹白色的身影。也不正眼看她,君宛清只是冷漠道,“不知霜昭容今日來此所為何事。”
霜兒卻也不回答,只是幽幽笑著。許久後才說道,“奴家今日是引故人來見柳姑娘的呢!”
故人?疑惑的轉過頭,目光落在了霜兒身邊的女子身上。
寶姑娘自是知道君宛清正看著她,便將面紗取下。
雖說臉上多了幾道傷口,卻仍舊能讓人看出她便是曾經藏嬌屋的四紅牌之一,寶姑娘。
“寶姑娘……”尤記著秦淮剛開那日,是寶姑娘第一個說她要進藏嬌屋。而後來,因為牡丹,她從一個紅牌變作了啞女。而現在,她臉上的疤又是怎麼回事……
看著君宛清臉上的驚訝,霜兒又繼續說道,“柳姑娘,看來你還記著寶姑娘呢!”
想起今日喜兒的話,詩貴姬……霜兒姐姐……寶姑娘……寶姑娘……寶姑娘……“是你!是你們!又是你!”君宛清向後跌了一步,好在有思竹扶住了她,“又是你們下的藥。”聲音不再激動。迫使自己冷靜了下來,扯出了一絲慘淡的笑。
寶姑娘已經又將面紗重新帶上,與以前相比,她再沒有那般任性,倒是變得內斂了許多。
倒是霜兒露出了一絲不屑的笑容,“柳姑娘,你怎麼認為牡丹姑娘之所以會啞,定是因為寶姑娘,而不是因為你?”
因為她?為什麼……
又是一聲冷笑。霜兒走到了君宛清的面前,“若牡丹不作為衛家二小姐嫁入宮中,或許她也不會受到傷害。又或許,若是你不進宮,她亦不會受到傷害。”
這話,是何意?“你們想幹嘛?”為什麼與她有關?又和衛家有什麼關係?
“我一直以為,若是柳姑娘,無論發生什麼,都能淡定接受呢!今日卻才知道,其實,你也不過是個普通人罷了。”以一副玩弄的姿態看著君宛清,霜兒微微笑道。
慘淡的笑容,卻又是帶著一絲妖嬈,“我一直,都只是普通人。”她自以為有了兩世便能比別人懂得更多。但她都做了什麼?若她只是那個被寵了十二年的宛婷公主,或許還不至於現在這般……
看著君宛清的樣子,霜兒卻莫名有種心痛的感覺。轉頭示意阿寶隨她離開,走到門口,卻突然回過頭來,“柳姑娘,霜兒能入得宮中也是託了姑娘的福。奴家不是忘本的人。但霜兒只能聽命於別人,如今,只能提醒姑娘一句,她想要的,是中宮之主。姑娘若不想牽連其中,請莫再與皇后交好。”說罷話,便轉頭離開。
中宮之主……她……
悲傷悄然散去,留下的,只剩冷漠。轉過頭,看著思竹,問道,“牡丹姑娘能治得好嗎?”
思竹眉一皺,有些為難,卻還是坦誠道,“快的話,只要三五月便能好。若是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