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走到了君宛清的身邊,“主子,你說這話不是生疏了嘛。你沒拿我們四人當婢子,我們也便只將你看作是自家妹妹。麗芳華敢那樣傷害你,我恨不能讓她死上千次百次!”但君宛清既然要她活著,她們也不好說些什麼。
一絲的陰狠,屬於一種被稱之為殺手的人。若不是前些日子知道了她們四人的所長,君宛清定會被思菊的冷斂嚇到。但正因為知道了,便又只是淡淡一笑,“那,我要你辦的事辦的怎樣了?”笑中,隱含著一種冷漠。
自然一笑,思菊走到門邊,喚進了一個人,“主子,這次的事能辦成,還多虧了雲舒呢!”
雲舒?君宛清抬頭看向了思菊身邊的女子,正是之前跟在麗芳華身邊的那個婢子。
“雲舒見過柳婕妤。”碎步走到君宛清面前,屈膝跪下,恭敬道。
冷漠的看著雲舒,君宛清沒有說些什麼。只是許久之後,疑惑的看向了思菊。她前些天還疑惑著雲舒怎麼不見了,此時,她居然是與思菊一齊出現,那麼這些日子,她一直是與思菊在一起?
“主子,那日出宮時,是雲舒找到了我,並願意和我一起同去江南。起初,因為她的主子是麗芳華我還不願信她,但好在那時還是與她一起去了,才能夠這麼快回來呢。”看出了君宛清的懷疑,思菊忙是替雲舒解釋道。
又是打量了雲舒好一陣,君宛清才幽幽開口道,“起來吧,這次也是辛苦你了呢。”儘管對雲舒還是有些懷疑,但對思菊她還是很相信的。
雲舒站起身來,看向君宛清的目光中有些決絕,“柳主子,麗芳華的孃家是商家。為了壟斷江南的財路,麗芳華早就註定了不能擁有自己的愛情,早就註定了要成為政權婚姻裡的犧牲者。她的父親從小就找先生教她琴棋書畫,規矩禮儀,原本,她該是個不折不扣的江南閨秀,但正因為物極必反,她才會變得表面乖張,性格卻是偏激古怪。說來,她也是個很可憐的人呢。”曾經,當麗芳華說出這些時,她還曾為她同情,而如今,這些卻是成了一種可笑的理由。
而後的事,君宛清大約也已經能夠猜到。無論商家要的是什麼,原本便已經是首富的商家,若是再出一個后妃,定是能在那基礎上更多了其他商家所沒有的地位。於是,當週敬翎選妃時,麗芳華便被冠以秀女的名義送入宮中。
的確似雲舒說得那般,其實,麗芳華也是個可悲的人。但轉念一想,君宛清又是冷冷一笑,“那又如何?可悲也不能成為她可惡的理由。雲舒,我也不是眼瞎的人,當初你的憐憫和不忍我也是看在眼裡的,我也知道你不是個狠心的人。但你若是來為麗芳華說情的,便可以止住話語了。有些人,有些事,我可以得過且過,而有些人,有些事,卻是不得不算。”
雲舒只是搖搖頭,又是開口道,“柳主子,雲舒並非要替麗芳華說情。說出來,怕是你也不信,但實不相瞞,其實,我遠比你更恨麗芳華!”
思菊很是懂事的與君宛清告退之後,便離開了正屋,順道帶上了正屋的門。
留下兩個人相視著,氣氛變得有些詭異。
打量了雲舒許久,君宛清才又問道,“她不是你的主子嗎?”莫非麗芳華同雲賢妃一樣,也是個常常虐待下人的主?可見她二人的相處,似乎又不是那麼回事。
雙目間,隱含著一種痛苦,雲舒無奈的一聲苦笑,緩緩訴說……
涵朝二年,五月。
萱瑾宮。
東西兩屋,兩位小主。似友,更似敵。只是因為她們同是這屆的秀女,又同是『』的女子,倒是忽略了身處後宮這樣一個明爭暗鬥的地方,倒是顯得很是親切與友好。
“珍姐姐,我真羨慕你。從小爹爹就找人逼著我學針織女紅,親棋書畫,根本就沒有一絲的自由!”麗充華有一雙很明亮的眼,只是不知是何原因,眼裡總是帶著一種哀傷。
坐在她身邊的珍容華,看上去比她略大一些,長相清秀的有些普通,只是笑起來有種恬靜的美,“傻妹妹,有什麼好羨慕的呢!最後,我們不都得在這紅牆之中嗎。再說,父親並不是給我自由,只不過是不用形式拘束我罷了。”
麗充華也是懂事的再不提這個問題,只是靜靜坐著,比偶爾更偶爾的會與珍容華聊上幾句。
那時候,她們之間沒有任何的羈絆,只是單純的兩個同命相連的女子。
那時候,雲舒作為珍容華的貼身婢子,也真的為主子找到一個能夠說話的人而高興。
但事情,似乎周敬翎納了文家兩位小姐為妃後開始有了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