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鎮國公主這樣駁了她的面子,她該有多恨她呢。
只是,我沒有想到,辰貴妃卻是討好般的笑著,“哪是臣妾說笑,明明是公主開臣妾的玩笑呢!臣妾是見公主十分的美貌,又一直不知皇后姐姐竟還有這麼個女兒,才一時口誤。公主可千萬別見怪,日後若是有什麼事,只管與臣妾說來便是!”
心中一陣莫名的悲傷。當初,母妃為了討好辰貴妃,可是費盡了心思。辰貴妃也因為母妃是父皇身邊得寵的妃子,也對母妃十分的要好。可如今,她不僅對母妃的死毫不過問,甚至像個沒事的人一般。那一刻,我雖然知道母妃是因鎮國公主而死,但我卻對鎮國公主沒有半點的恨意,反而,真正讓我恨的,是那個滿臉虛偽的辰貴妃!
我回了宮,回了那個已經沒有了母妃的昭儀宮。
剩了半碗的湯藥已經沒有了溫度,如同貴妃椅上的母妃,雖然依舊保持著苦澀的笑顏,卻已經沒有了體溫。
誰都不知道母妃已經故去。他們的心中,只剩下那個在茗鳶宮中的公主。我取過一條毯子蓋在了母妃的身上,看過去,便如同母妃還健在,只是睡去了一般。
日後想起來,我只覺得驚訝,那時的我,面對母妃的遺體,卻沒有任何的恐慌和悲傷。
瓦…是…勤…勞…的…分…割…線
米朝二十五年。
母妃死後,我依舊搬去了冷宮。雖說沒有了宮娥的伺候,我卻也因此學會了一些基本的生活能力。
而這一年,僅僅只是兩個月的光陰,卻也已經發生了太多的事。
年初,妍淑妃的女兒賢靈公主晉為譽歆公主,並指婚下嫁於敵軍周涵王。妍淑妃也因此被晉為皇貴妃。米朝與周軍之間必然需要一戰,但父皇卻依舊拿了他的女兒作為延緩戰爭的籌碼。知道這訊息時,我有些暗喜,妍淑妃生性淡漠,不如母妃惹得父皇憐愛。若母妃沒有故去,怕是此時,嫁給周涵王的將會是我。母妃亡了,父皇或許也早便忘了還有我這麼個女兒。
只可惜,這場戰爭,最終還是在皇貴妃和譽歆公主故去之後上演。
在戰爭中,我看著那些奴才,宮娥一個個瘋了似得逃命,突然有種想笑的感覺。
冷宮不冷,冷的是人心。人心冷了,死活又有什麼差別?
這兩個月,我以為已經看淡了。所以當我看見那些人為了活命而奔跑時,覺得可笑,覺得無奈。
但我終究還是沒有看淡。當我換上宮娥的服裝時,我才發覺。我沒有資格笑他們惜命,我沒有走,但我的偽裝,也是為了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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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朝二年,三月十五。
我裝成婢子留在宮中已經有一年多了。這一年,我真的成了婢子。好在當初在冷宮時已經改去了嬌嫩的公主病,雖說每日的事有些多,卻還是能堅持到了現在。
這一日,是涵朝的榮譽女將軍文欣與九品文官喬生成婚的日子。我混在了給女將軍送婚禮的人中終於離開了皇宮。
從小到大,這應該算是我第一次離開皇宮。
沒有奢華的宮殿,有的只是最普通的磚石房。沒有侍衛宮娥,有的只是來來往往的百姓。
“我出宮了?不用再回到宮裡了嗎?”我默默唸叨著,有種想笑的感覺。但很快,我又不禁有些迷茫,出了宮,我該去哪呢……
思考著,我隨在人群中也向前走去。
“姑娘,怎麼一個人走著?”一個有些曖昧的男聲從面前傳來,我抬頭看去,是一個相貌平平,卻給人感覺十分玩世不恭的年輕男子。我直覺的向一邊繞去,不想與他扯上任何的關係,但他卻一直跟在我的身邊,依舊用那種曖昧的口氣說道,“姑娘,怎麼不理小爺我呢?我見你一個姑娘家,怕你會有什麼危險,要不要我送你回去啊?”
感覺到腰上多了一件異物,低下頭,只看見那個男子已經摟上了我的腰,“這位公子,請自重。”我用力掰開了他的手,小聲說道。
“果然是個佳人,連聲音都這麼惹人沉醉呢!”那個男子卻沒有絲毫的退讓,反而在聲音中多了幾分玩味。
“話說是酒不醉人人自醉。這位公子便是處在這樣一個境界了吧。”身邊又傳來了另外一個甜蜜的女聲,我向說話的人看去,不禁愣住,是她,鎮國公主,李宛婷……
見到李宛婷,那個男子的臉上又出現了一絲輕浮的表情,“喲!看來小爺我今天豔福真是不淺呢!”
李宛婷冷哼一聲,笑道,“公子你無病無災,四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