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工作,就在學校附近。
她想和小喬在一起吧!終究,小喬的魅力沒有女人能抵擋。
他失去理智,憤慨上升,緯翔猛地拍擊桌子。“不準。”
“你不是擔心我操控小恩,害她和Susan處不好?我離開,不就能解除你的疑慮?”淡淡地,以珂說。
“說到底,你的問題還是在Susan身上,你打定主意排斥她,不管她多忍氣吞聲,不管她對你付出多少關懷,你始終要將她當成敵對一方!”
欲加之罪,怎怕辭窮?
以珂嘆氣,不想辯解,這種事,越描越黑,弄到後來,恐怕她要變成心胸狹窄、唯恐天下不亂的壞女人。
她的沉默加深了他的主觀。
緯翔拉起她的手臂,怒問:“你不是常說我對你很好,能不能請你看在我對你好的份上,多體貼Susan一點?”
不就是錯在他的好?他的好創造了她不切實際的幻想,他的好讓她自大地以為,她在他心中與眾不同,他的好讓Susan有了危機意識,他的好讓她一天比一天更離不開他,也更恨加自己。
她矛盾而痛苦呵,明曉得他的愛情與她無緣,明曉得她能得到的只是空虛想像,她偏偏還是一頭栽進去,在自行編織的脆弱情網裡,幸福倘徉。
Susan沒錯,換了自己,要是有那麼一點點立場,她也會阻止所有女人侵入自己的愛情。Susan的要求不過分,過分的是她的反抗心情,殘害了一條小小生命。
緯翔對Susan有罪惡感,她何嘗沒有,知不知她多害怕,害怕自己在意識不清的狀態下,再度傷害Susan。
“你的好,我承受不起。”他的好……和企業聯姻有關係嗎?他的好單純為了她提供得起利益?亂了,她的心亂得一塌糊塗。
“Susan到底對不起你什麼,為什麼你非要排斥她,流產的事,她對你沒有半句責怪,還拼命為你說項,你還能碰到比她更善良寬懷的女人嗎?”
她說不出話了。對於緯翔的指控,她無言。
“你非要固執到底?非要在這個家庭惹是生非?”
他弄不懂,她是哪裡不對,分明不是小氣的女生,為什麼處處針對Susan?她們真的有仇,還是註定無緣?
“既然我是惹是生非的人物,我離開,對大家不是更好。”她認下所有指控,小心眼也好、偏激排斥也罷,隨便!
“告訴我,為什麼那麼討厭Susan,為什麼尋出十大罪狀,在心底訂Susan的罪?”十大罪狀是小恩對他說的,他早把小恩和以珂當成同掛。
十大罪狀?她要真的提了十大罪狀,恐怕她撻伐的人是自己。
“Susan說她欣賞你的聰慧敏感,沒想到你的聰慧居然是用在憎恨他人身上;Susan說你溫柔可人,你的溫柔卻一見到她就變質。為什麼你不能多欣賞她一點,就像她欣賞你?我真的搞不懂你,和平相處不好,一定要弄到水火難容?”他對她吼叫,句句聲聲全是對她的不滿。
緯翔搞不清楚自己在說什麼了,他只是生氣、一味地生氣,氣她要搬離家裡,還要搬到有小喬的地方去。
他說憎恨?好大的一頂帽子,她有什麼資格或本錢憎恨誰?
“我這麼表裡不一,你就不怕我留下,再次傷害你賢慧的好太太?”不該苛薄的,她還是忍不住苛薄他。
“我不管,你哪裡都不準去,要是你敢輕舉妄動,我馬上把你送回美國去。”他胡言亂語,神智不清,他說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話,重點是不要她搬出去。
但他的胡言亂語嚇到以珂了。
倏地,眼眶翻紅,連退幾步,她退到牆邊,背靠上冰冷壁面,不敢置信地望住緯翔。
是真的害怕呀,害怕繼父,害怕受虐的日子重新回來,她怕得那麼嚴重,怕得全身發抖。一時間,那些痛苦經歷,全數爬進腦中,一寸寸凌遲知覺神經。
痛,她的手腳、背部肩胛,每一寸肌膚都痛得發麻,一下一下的痛毆,她的面板要炸開似地,熱辣辣的疼痛襲心……頭撞到牆壁,她嚐到腥鹹的滋味,那是血,紅透心……
她當機了,無法阻止的痛烙上心,痛啊痛……驚惶攀上,甩不開的夢靨……
以珂的淚水灼燙了他,後悔,他不該殘酷地拿父親嚇她,那是她一輩子掙不開的惡夢吶。
趨向前,他想將以珂擁入懷中安慰。
更快地,一直待在門口偷窺的Susan衝進門,她誇張地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