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故事拉出一些看法,他和以珂怎會有那麼多的事可聊?她接下的話,往往符合他的思考,他接的句子,常常讓她拍手大笑,他們的默契好到讓人訝異。
拂開小恩額前亂髮,印上輕吻。“對不起。”他說。
對不起,他不能不勉強小恩適應Susan,就像他不能不勉強自己接納Susan一樣,人不行只做想做的事。
他在小恩房裡待了一些時間,離開時,已經凌晨一點二十分。
還沒回來?以珂要在外面留到多晚才甘願,她要和自己戰爭到底,不肯妥協?
吐氣,他預備下樓等她,如果以珂不是太累的話,他們該開誠佈公談一談。
她居然暈倒,神奇吧,在美國飽受艱難時,她沒暈倒過,反而是在衣食豐足的臺灣暈倒,真怪!
“你有幾天沒好好睡覺?”駕駛座的小喬偏頭問她。
幾天?她算不清,是從對緯翔提出搬家那天吧,那夜,她躺在床上,輾轉難眠。不對,是更早,是從Susan進門後,悶在胸口的難堪常教她半夜驚醒、睜眼天明。
Susan不動手打人、不搞家暴,但她帶給以珂的心理壓力,不亞於繼父。
“功課有點忙。”她推拖。
“說謊,我看你是賺錢賺瘋了,醫學院的功課已經夠重,你還兼兩份差,不累倒才有鬼。”小喬一口氣戳破她的謊言。
抱歉笑笑,今夜幸好小喬在,他正在她打工的書店裡找書,以珂暈倒,他二話不說,陪著上醫院,醫生說她有貧血現象。
貧血不是女人都有的毛病嗎?會弄到暈倒,也算她厲害了。
“別告訴緯翔好嗎?”她輕聲央求。
“緯翔、緯翔,你不喊他大哥?”這對兄妹讓人很難理解。
“他和我沒有血緣關係。”
“也是,我看他對你的保護不像對妹妹,要是全世界的哥哥都像他那麼變態,我們這些男人還有什麼搞頭。”笑笑,小喬細心地遞給她一瓶牛奶,醫生說她血糖過低,起碼有兩餐沒吃東西。
“今天謝謝你。”
“不客氣,誰教你是‘妹妹'呢?你家到了,聽我的勸,考慮把兼差辭掉。”
她搖頭,她需要錢獨立,她再不要讓Susan有微詞。
小喬將車子熄火,下車,替以珂開啟車門。
“我要是有你這麼不聽話的妹妹,一定會氣得早死。”
小喬推推她的頭,笑開,幾次相處,他承認自己欣賞以珂,她有意志、有思想,她纖細敏銳,卻又體貼動人,若不是緯翔心眼狹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