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麼?”冷冷地,緯翔說話。
太好了,主角出現,鬆口氣,可憐的配角們一個扶一個,慢慢站起來。
緯翔把以珂攬入懷間,冷冷地望著父親。
“你居然把以珂和小恩藏在臺灣,要是我沒走這一趟,就受你矇騙了。”他怒聲指控。
緯翔沒理他,轉身問以珂:“有沒有受傷?”
以珂搖頭。
“說謊!你的臉頰紅了一塊,他打你對不對?”他的口氣嚴峻,不滿填入眼簾。
“我不痛。”看見緯翔,她找到失蹤已久的心安,忘記他們的爭執、忘記Susan的可怕,直覺地,她投入他的懷抱。
“怎麼可能不痛,你的皮又不是鱷魚皮。”他丟給她一個溫煦笑容。
他們之間……合好了?以珂不確定,但接下他的笑容,她再度把自己埋入他胸口。
“你們在搞亂倫嗎?”繼父大聲怒叱。
“我們並沒有真正的血緣關係,你來了也好,如果你留在臺灣的時間夠久,可以順便參加我們的婚禮。”淡淡地,他做出嚇人宣告。
婚禮?以珂仰頭,他的妻子不是那個賢淑的Susan?她滿頭霧水,緯翔卻不對她說明。
別說以珂,在場的室友們也是滿臉驚嚇。不會吧!他連法律都不看在眼裡?臺灣的憲法定的是一夫一妻制啊!
“你!”緯翔父親不相信。
“以珂年滿二十,有婚姻自主權,我們決定結婚,沒有異議的話,請祝福我們。”他仰頭,和父親對峙。
“你不過是個窮學生,拿什麼養活以珂和小恩?”他反對。
他笑笑,低頭問以珂。“你願意陪我過窮日子嗎?”
是演戲對吧?應該是,和他在一起不必過窮日子,而且要和他過富日子的女性已經登記在案。
但就算是演戲,她都覺得好幸福,不自覺笑開、不自覺地三個字飄出她嘴裡。“我願意。”
緯翔不需要贅言問她對自己的感覺,她用我願意三個字、用清清楚楚的愉悅,昭示心意,他何必再懷疑,她不肯和自己共同創造愛情?
“我有很多的缺點,我霸道、不浪漫,甚至實際到讓人生厭,你願意接受我的缺點,和我共度一生?”他視力一點二的眼瞳間,看不見父親怒不可遏,只看得見以珂受寵若驚的幸福表情。
“嗯。”她不受控地猛點頭。
“我不是調情高手,不會說思心的甜言蜜語,但我是個負責任的男人,許了你一生,我就打定主意負責你一輩子的喜樂和平安,我不會搞外遇、不會用花心證明自己的魅力,從此,我心裡只有你,再容不下其他女姓。”這些話,他針對的是小喬。
“我知道。”她當然瞭解他的負責,這是全天下男人都比不上他的部分。天吶,雖然演戲,她的快樂卻無法用言語比擬,她不想下戲了,半點都不想。
“我很遲鈍,往往要花大心思、繞大圈子,才曉得誰是我的真愛。以前,我對愛情不屑,那是因為我有個示範不良的父親,我以為要控制愛人留在身邊,愛情往往加入暴力。我甚至認為愛情是荒謬可笑的謊言、認為促成婚姻,責任比愛情重要千百倍……
我錯了,你讓我瞭解愛情的重要性,讓我明白愛情無可取代。很抱歉,請你讓我用一輩子的時間,彌補自己的錯誤認知。“這些話,每句都是他的真心。
他們……只是演戲,為什麼他每句話聽起來都那麼真誠?
“你可以對我有任何要求,不管合理或不合理,身為你的丈夫,我會為你做到。”他祭出條件。
是嗎?不管合不合理?恍惚間,她忘記這是演戲。於是,她好大膽,大膽到不受控的臉紅侵襲。“你可以,可以說一句,我愛你嗎?”
她的要求讓緯翔大笑,然後他做了連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事情。他低頭,在她耳邊說了句“我愛你”。再然後,忍不住地,俯身吻住她,唇沾上她的,無可言喻的心悸傳上,輾轉反覆,他過分地對第一次接吻的女子使出法國熱吻。
茫了、暈了……她醉得好厲害,沒有酒精,她的神智飄浮在雲端。
他吻了她,真真實實的吻,像情人般的親吻,不是兄妹、不是親情,是四唇膠合的熱情親吻……是不是,他有一點點愛她了?是不是他發覺她很不錯,比起Susan半點不差?是不是他剛剛說的話裡,有幾分真意,他的“我愛你”不全然演戲?
心狂跳,感動湧上,她無法形容心情,她只想像現在,親他、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