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官太太了。”
可這都是以後的事情,且只是可能,更何況那人到如今都沒有來拜見過胡老夫人,江媽媽覺得裡頭肯定有貓膩,只是這段時間老太太防著她,自己說了許是也不會信的。
“老太太您看……”江媽媽把皮球踢還回去,如今還是少說少做來得好。
胡老夫人皺眉:“這麼多年過去了,我都以為忘記這件事情了,沒想到卻偏偏找上門來實在可恨。”胡老夫人說來也是不願意的,只是這門婚事卻是她自己親口認下的甚至有了信物,對方就是挾著所謂的信物要挾。
這門婚事還是薛和仁剛出生沒多久後,胡老夫人為了感謝別人的救命之恩定下來的。當時要趕著去參加薛和仁的滿月酒,畢竟是她的第一個嫡親長孫,胡老夫人對此非常看重,若不是當時薛文紹在外做官實在走不開又不願意錯過自己兒子的滿月,胡老夫人都想要接了回來在老宅裡隆重設宴。可惜……胡老夫人那一年帶著人趕路,不巧在經過一處山坡的時候,山體滑坡,原是連日一直下雨,土質鬆軟掉。胡老夫人哪有見過這個陣勢,當時的下人們也都慌了。
幸好當時遇見了一戶樵夫,樵夫看到情況之後讓自己的大兒子回山裡村子叫人,自己則去救胡老夫人她們。
樵夫的出現,讓胡老夫人仿若抓住救命稻草一樣只抓著不放。樵夫因此很艱難地被胡老夫人帶著,自己也陷入危險。那樵夫是個心善的,在危險中依然想著把胡老夫人送入安全的地方,經過急促努力,在樵夫大兒子帶著婆娘和村人出現的那一刻,樵夫把胡老夫人救了上去,自己確實被泥水帶走。
樵夫的婆娘和兒子們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丈夫和父親不見了,隨後村民尋找確實尋不見,一直到了幾日後才找到了屍體。而這一場災難讓胡老夫人帶去的人也只剩下一個丫鬟,如此胡老夫人一個弱質女流也是離不開地方,只能一面送信去了薛文紹那裡一面送信回了老宅,也就是當時的大老爺薛博厚手裡。薛博厚趕到的時候,胡老夫人還在樵夫家裡,只是如今家裡的頂樑柱沒了,那婆娘確實不肯鬧了起來。薛博厚許以重金,那婆娘不肯,只要胡老夫人賠命。
胡老夫人無法,只好說出了自己的身份,並訂下婚事,以命換命。等於是送出去一個兒子或女兒嫁給或取了對方,以這個來賠命。
薛博厚聽了並不同意,只是抵不過胡老夫人一哭二鬧三上吊,最後只說這事情是她訂下的,日後就由她來還,自己只作不管。那婆娘雖是個粗鄙沒文化的,卻也不是沒腦子的,硬是讓找了村長做了中間人,逼著胡老夫人簽下婚約蓋上手印,且細細寫了當年的事情。
若是沒寫當年的事情,胡老夫人許是不怕,但……
薛博厚走了之後,這老宅裡當時知道這件事情的人死的死,走的走,慢慢地胡老夫人以為事情過去了,也就放下這件事情,沒想到這樵夫的婆娘會領著人找了過來,見面的第一句話就說當時的婚約不在身上,等正式訂下了再拿過來。
如此一來,胡老夫人也不敢做了手腳,只好讓人安排她們住在老宅,卻因為心裡有一口怨氣,以她們中間有男子為由,只在外院尋了一處小院。
胡老夫人這段日子,一直在觀察幾個孫女。薛婉定然是不能的,胡老夫人還等著以後這個孫女有大造化呢,是頭一個被踢出候選人裡面的,而薛嘉在陶安又是嫡親孫女,又有林氏在,且這段日子已經再相看了,也是不能被嫁給對方。如此一來就只剩下薛柔,胡老夫人好言找了陳氏商量,又許諾到時候從私房裡拿出一部分給她到時候用來給薛柔做嫁妝也好,自己留著也罷她都不管。陳氏當時沒有應下,只是說回去考慮考慮,同三老爺商量商量。胡老夫人也沒有多想就應了。
只是胡老夫人日子過得太順了,忘記陳氏也不是她能小覷的。陳氏派人去了外院大廳之後,臉色很快變了變,沒有多久就只說不同意。胡老夫人又勸了幾次,陳氏都不應,氣得她拿出長輩的身份要強行定下。
只是這主意沒多久,陳氏就包袱款款地離開了。
胡老夫人不是不可以在陳氏不在的時候做主應下薛柔和那婆娘孫子的婚事,只是陳氏這些年真不是白做了當家太太,直言若是胡老夫人真若如此,也別怪她玉石俱焚,一拍兩散。
胡老夫人聽得心裡一顫,也不知道陳氏手裡有她什麼把柄,只是看她那信誓旦旦的樣子,到底心虛害怕了。
畢竟胡老夫人能到了 現在甚至在四房回來之前左右整個老宅甚至隱隱能影響整個族裡的決斷,為了這些她也是沒少做過一些黑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