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是不錯的,斯文書生型別,更有一股別人沒有的氣質。而方才的表現,也令他滿意。
許是薛文廣的目光有些灼熱。
朱春來抿了抿嘴唇。
薛文廣笑著說道:“聽說賢侄曾經去了曲陽是嗎?”
這本身就是事實。
況且上一次也是說過這個事情,雖不明把眼前的人為何又問了一遍。朱春來還是恭敬地回道:“是的,那個時候在曲陽暫住過一段時日,多虧了薛家人的幫助。祖母在時,曾說過日後見到薛家人能幫手的,也要聊表心意。雖有些遺憾,但薛九姑娘的事,到底也讓我心安了一些。”
“如今朱家只賢侄一人了?”
朱春來有些落寞地點了點頭。
薛文廣嘆了一口氣:“我看賢侄年歲也是不小了,這人生三大喜事,勉強你也是得了二喜,只是不知道這成家立業中的成家,你有何感想?”
朱春來目光一閃,笑著說道:“祖母在時原本是應下了同高家的婚事,只是那個時候我身患重病,許多大夫看了均是束手無策,只能是活一天便是一天了。因而回去之後,祖母還是認了那高姑娘為幹孫女,又替她尋了一家富戶嫁了過去。原以為這一輩子就這麼過去了,哪知道這身子突然不知道怎麼了似地一日好過一日,只是可惜的是等能夠頂起門戶的時候。祖母反而撒手人寰,只是病床前,祖母要我保證日後必須要尋一個合心合意的人做夫妻,二人攜手振興朱家。”
說到這,朱春來突然靦腆地笑了笑:“是我糊塗了,在世伯面前一下子就說多了。”
薛文廣勉強笑了笑。
“這有什麼,我這個年紀做你的父親也是使得的。”薛文廣意有所指地說道。
朱春來只是含笑。
沒有回應他的話,反而一副聽不懂他真正意思的模樣。
沉默了片刻,薛文廣嘆氣:“方才準備回去,下人說是看到了你的馬車,這才找你說了一會子的話。”
“是。”朱春來點頭。
薛文廣擺了擺手:“在翰林院裡面可是習慣?”
朱春來笑著應是:“同僚都是和善的人。”
等到朱春來從馬車下來,目送薛文廣的馬車裡去後,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事到如今,他哪裡不知道薛文廣打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