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身同顧惠告辭。
“我這身子還沒有養好,聽說二妹妹住過來了,就想來看看。見到你好,我也就放心了,若是有不如意的地方只管去尋我。”
說著就要離開屋子。
顧惠不自覺地跟著走了幾步。
雪梅忙小跑著擋在顧惠前面。
“柳姨娘,我送你。”
柳含煙回頭看了一眼。
這一瞥讓顧惠怔愣在原地。
雪梅回來的時候,見她臉色發白,以為生病了,忙伸手去探了探額頭。
“二姑娘,可別在外頭吹風呢,雖說現在天氣轉涼,不那麼炎熱了,大家都有些貪涼,可這季節也是最容易生病的。到時候還要夫人去請了大夫過來。”
雪梅知道一提薛寧,顧惠必然聽話。
顧惠擺手:“我沒事。”
雪梅點點頭。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顧惠的臉色已經好了一些了,想來不是生病了。只是看她情緒還是怏怏地,雪梅問起了緣由。
顧惠抿嘴說道:“表姐會不會惱了我?”
雪梅奇怪了。
“二姑娘這是說得什麼意思?柳姨娘怎麼能惱了你呢?你剛才可是客客氣氣地對待她了,我也沒有做不好的地方啊。二姑娘是不是想多了。”
顧惠皺眉。
兩人身份的轉變,讓她著實有些不習慣。
雪梅見狀嘆氣說道:“二姑娘,你現在可是這府里正經的主子,地位比柳姨娘可是高多了。只要你這裡沒有錯,柳姨娘怎麼也不能怪罪到你身上。”
“再說了,這府裡總是夫人當家,二姑娘若是向著柳姨娘。等見了夫人的時候,二姑娘該怎麼辦?”
“我沒有……”顧惠想要解釋,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絲毫沒有覺得這些話從一個丫鬟口裡出來有些不合理。
雪梅道:“二姑娘還是什麼都別想,就同之前一樣,每日去夫人那裡請安。夫人心善若是把你放心裡了,日後二姑娘的婚事就有了好歸處了。”
“你這丫鬟,渾說什麼呢。”
顧惠被鬧得大臉紅。
是從心裡的一種被抓到心思的心虛和羞澀。
顧惠扒上顧卉和顧嬌可是討好了許久,就是見禮那一次也是一種交換。隨後順勢在榆錢衚衕住了下來。
這一切的一切就是為了她的婚事。
她不像顧文成是個男子,晚上幾年也無妨。
女子若是晚了好幾年,身世不顯,家中不重視,日後的出入好一點的是少有薄產的適齡男子,但更多的時候是許給人做了繼室或者鰥夫。
但這一切大都是老夫少妻配。
顧惠想了許久,也想不出顧夫人會有為她考慮的可能性。那麼偌大的一個府裡她能仰仗的就是長嫂如母這句話。
雖說顧夫人還在,可兩邊關係並不和睦。
未嘗不會應了她的請求。
這是顧惠活到如今唯一一次大膽的想法和行動。
而現下,局面還是不錯的。
……
“回去告訴二姑娘,讓她在屋子裡做些女紅就是了。”
雪梅低聲應是。
薛寧讓人搬了一口箱子出來,讓雪梅帶回去。
顧惠見了裡面都是布匹綢緞之後,心裡安定了下來。
柳含煙幾次尋她,都是不見人。
薛寧沒有急著馬上替顧惠定親。
樂伯卻是先找了過來。
“夫人,賬冊似乎出了問題了。”
薛寧大驚。
府裡的產業賬本一直是樂伯管著的,薛寧只是偶爾看看,但心裡對樂伯的放心,很少看仔細。
“怎麼回事?”、
樂伯皺眉:“有些錢銀的出入不太對勁。”
薛寧忙看了幾處樂伯找出來的地方。
“等等……”
薛寧合上賬冊,對樂伯道:“樂伯,這事情還有旁人知道嗎?”
樂伯搖頭:“他最近忙著呢。”
薛寧心裡有了主意,讓樂伯先不要聲張。
幾筆賬本上的出入問題和顧成有關。
但是顧成應該不至於貪墨吧。
就是真貪墨了,那也是關係到顧文柏面子上的問題。
薛寧叫了田七進來。
“夫人。”
田七身高已經又高了一個身為,整個人漸漸也粗狂了起來,同他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