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華院了。
青英悄悄去找了香菊,要了一個好看的琺琅小盤分裝了兩份的槐花糕,小份一些的送去前頭薛和安那裡,自己則端了大份的進屋。
薛寧正說著話,見了眼睛一亮,忙招手:“就是這了,我也是沒嘗過呢。”
青英端到丁老夫人面前。
“清甜清甜的,不錯。”丁老夫人讚不絕口,又讓趙氏也吃。
薛寧捂著嘴樂。
心道就算這槐花糕不要好吃,只怕祖母和母親也覺得好。想著心裡又覺得感動,有這樣好的祖母和母親。
等一下就是飯點了,每個人用了一小塊,趙氏就囑咐人端下去放好,口中還說道留著等一下吃。
“又不是什麼精貴的吃食,母親若是喜歡,還讓他去買。”
趙氏心疼女婿,瞪了薛寧一眼:“說得什麼話,他開始要做大事的,這樣的事情一次兩次就夠了。”
“……你這次來住多久,是誰的意思?”丁老夫人想到不好的事情,皺著眉頭:“別是你的意思吧。”
“這可真不是我的意思,我也是才知道了的。”
薛寧無辜著看著丁老夫人:“祖母,您可不許偏心。您這是有了新人就忘記舊人了,我可是您的親孫女啊。”
丁老夫人來了一句:“那他還是我親孫女婿呢。”趙氏在一旁哈哈大笑:“對的,還是我的親女婿呢。”
薛寧暗暗撇嘴。
這顧文柏在家裡的地位是與日俱增,真是慣會討好賣乖。
這男人實在是討厭。
等吃飯的時候,顧文柏看了菜式,一下子就愣在那裡了。
薛和安臉上洋溢著笑容,正在和丁老夫人說著方才和姐夫玩鬧的事情,又說了顧文柏考了他的功課,他都答出來了。
丁老夫人笑意盈盈。
趙氏熱情地夾菜。
薛寧用胳膊碰了他一下,小聲說道:“快吃吧,都是我祖母的親孫女婿,母親的親女婿了,還不吃。”
顧文柏楞了一會兒,隨即笑開。
這滿桌子的菜式全是他愛吃的。
丁老夫人和趙氏這般用心,顧文柏是感動。可若不是薛寧觀察仔細,這邊的人又怎麼會知道自己愛吃的是什麼呢。
對於嬌妻的口不對心,顧文柏真想一把抱起她。
“嗯。”顧文柏沉默了一會兒,舉著筷子給薛寧夾了菜。
薛寧也不理。
丁老夫人和趙氏看顧文柏的眼睛是越發的溫暖,薛寧心裡酸酸地,也說不清是嫉妒呢,還是高興呢。
飯後,兩口子被安排到綴錦閣。
顧文柏對著屋子裡的擺設是摸了又摸。
薛寧就笑:“好些都搬到榆錢衚衕去了,這裡的東西有些我也是才見過的呢。”送嫁妝的時候,只要是她用得慣的,趙氏都塞進去了。
這屋子裡也就剩下大件的東西還在,被褥是全新的。
顧文柏只是笑。
薛寧從沐桶裡出來後,隨手拿了乾布巾裹著頭髮走了出來。
“這一次要住個幾天?”
顧文柏笑:“你樂意幾天呢。”
薛寧嘀咕了幾聲。
顧文柏聽得不清楚,伸手把她拉近,隨手接過布巾幫著擦拭起頭髮上的水滴。
“看著吧,你若是喜歡就留久一些。”
薛寧酸酸地說道:“可別了,我們說好了就住幾天吧。要不然我的地位要更低了。沒看祖母和母親都只向著你了。”
顧文柏低頭,氣息噴在薛寧的脖頸處。
癢癢地……
突然隨著溫柔的輕輕地帶著柔軟的觸碰,一種酥麻感從心底迸發出來,隨之向四肢百骸流去。
“……嗯。”
屋子裡的旖旎氣息,讓外頭候著的人都紅了臉。
青英讓丁香守著,自己親自去了壽華院。
正等著兩人來吃夜宵的薛家人聽了之後,薛和安失望地扁了扁嘴巴。
趙氏哄道:“你姐夫每日還要忙呢,早一點睡才有精神。往**下了學之後,這個點不是也都是困了的嗎?”
薛和安最後吃了夜宵被芍藥帶回院子。
趙氏怕他積食胃不舒服,讓他慢慢走回去。
丁老夫人笑:“隨他們去吧,小年輕都這樣。”
趙氏也笑。
心裡卻是覺得女兒運氣好,這事情不管是在哪裡,就是她和丁老夫人如同母女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