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色的瞳孔映襯出琉璃的色澤,凌闃然果真是善於設陷阱的獵人,喜歡甕中捉鱉。嘲弄的看著黑衣人交換眼神,快速的向自己襲來。
“現在逃命都有些吃力,何況還是帶上我。”清脆的聲音在暮色中清晰無比,夾雜著夜裡的涼風讓眾人的動作一滯。銀色的月光照在女子的身上,飄揚的黑色袍子把女子白得透明的小巧瓜子臉託的越發的飄忽不定。
“快。抓住他一起走。”領頭男子有些氣急敗壞的低吼呆愣的眾人,伸手就要拽住淺墨的纖細的胳膊。
突然凌空出現一道銀色身影擋住了欲要挾持淺墨的黑衣男子,男子被逼退數丈。
“看來本王來的正是時候,要不然本王的愛妃就要被人劫走了。”炙熱的觸覺纏繞上淺墨的後背,讓她一顫,收回了遊離的思緒。頭也不回的僵直身子,忍受著耳邊源源不斷的熱氣。確實很準時,不如說按照你的計劃,讓你來免費看一齣戲。
頓時明亮的火光,把四周都印上了紅彤彤的顏色,人影在紅色的光線中疊合,突如其來的耀眼光芒讓前面微眯起眼。不出所料,估計那兩個倒下計程車兵也在凌闃然的計劃之中吧。
黑衣人與銀色的身影在空中糾纏,招招攻向銀色身影的致命之處,此時透過火光淺墨才注意到有條不紊的化解黑衣人招式的男子是曹副將。人多就是力量此話果真不假,淺墨無聲的嘆息,黑衣人們在凌闃然有備而來的圍困中,和那已經準備就緒的銀色箭頭在幽幽的越過下淒厲的色澤。
“本王真該慶幸,我的小墨兒居然選擇了留在本王身邊。”喜悅的自得聲在偌大的原野聲依舊清晰響亮,意有所指。
淺墨也不反抗的任由他摟緊臂彎,嘴角的笑意深沉劃過絲絲不屑。恐怕所有的事情都在凌闃然的掌控之中,除了自己沒有主動跟著他們離開。
“看來慕侯爺的來意本王也不用親自回答了。”指尖把玩著淺墨被風吹得有些凌亂的髮絲,冷冷的說道,一語雙關。
慕昊錦?淺墨一怔,這個男子一出現對自己來說絕不是什麼值得期待的。順著凌闃然隨意劃出的角度,果然看到一個白衣男子靜靜地佇立著,風拂動他的青絲,在月色中那張妖嬈的臉越發的增添了絲絲蠱惑。尤其是這樣一個男人用深情而悲切的目光盈盈相望時,更加讓人覺得愧疚不安。淺墨幽幽一嘆,自己果然沒有做悲情女主的天賦,被這樣的目光纏繞,只覺得滿身雞皮疙瘩簌簌掉落。這個男人確實是妖孽,不過她天生對禍害免疫,尤其是當這個妖孽出現時,隨之而來的只會是接連不斷的災難。
凌闃然恨恨的捏著淺墨的腰肢,這個女人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膽敢在他的面前大咧咧的和慕昊錦這隻狡詐的狐狸含情脈脈的凝望。
“為什麼?”慕昊錦似不甘似憤怒的問道,對於這個女人甘願呆在凌闃然那隻笑面虎的身邊而憤恨。
沒有理會凌闃然腰間的脅迫,譏諷的笑道:“慕侯爺似乎忘了,你我之間不過是敵對,抑或是陌路之人。”這個男人似乎完全把自己的角色弄錯了,曾經她不過是他妹夫的小妾,他們的見面雖不至於火藥四射,但是絕對稱不上相談甚歡,偏偏這個男人一臉被遺棄的質問自己,只會讓自己覺得可笑而鄙視。
“敵對?陌路?”如玉石敲擊的清脆聲一片苦澀,對啊,自己這是怎麼了?把她綁在身邊不過是為了幫水兒解毒,或是羞辱她,為什麼在聽到她不願離開凌闃然時,心口會感到失去了跳動的窒息,一如三年前她選擇跟著那個男人離去而把自己拋在荒山之中的刺痛。
“那麼夢漪算什麼?”
夢漪?淺墨的眼中燃起團團火焰,這個男人果然貴人多忘事啊。
“你不配提她的名字,當你拿她威脅我交換‘虛華’時,她就跟你毫無瓜葛了、虎毒尚不食子,你之於夢漪什麼也不是,血緣又如何,即使是滴血認親我也有辦法讓你們的血無法相溶,因為你根本不配和她留著相同的血液。”
似乎剛到淺墨身上散發出的怒氣,凌闃然嘴角愉悅的揚起,這個女人果然冷血到可以為了那個圓球與慕昊錦恩斷義絕。那個男人還妄想用血緣羈絆住她,果然是適得其反。
“放開我。”淺墨頭也不回的冷冷說道,“放心我不會傻到選擇冒著被亂箭射成窟窿的危險而離開。”
狹長的桃花眼隨著鑑定狠絕的聲音而盈滿了痛苦,一眨不眨的凝視著朝自己走來的黑衣女子,隨著腳步而揚起的裙角翻飛出絕美的弧度,第一次覺得這個女子是如此的妖豔,在黑衣的襯托下,雪白的肌膚比天山的泉水還要透徹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