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著淺墨含笑的眉目,“我這就讓燕樓的人查查去有沒有。”語罷,火燒屁股一般急速離開。
讓淺墨的半句話頓在空中,隨風吹散,“順便看看暮寒水的出生—”暗自搖頭。
這會淺墨倒是冤枉了莫離,憑著他的耳力,這句話毫無遺漏的進入了他的耳朵。
瞟了窗外依舊纏綿的春雨,墨蘭的天際,烏雲輕攏,順著屋簷的水珠,滴滴答答的調出簡單的音符。
這場突如其來的細雨,欲有演變為瓢潑大雨的趨勢,清水城的天被一片陰暗所籠罩。暮侯府唯一的子嗣暮玉玉化身為寒錦山莊的主人,還憑空多出了一個繡花枕頭的妹妹,呵,暮昊錦怕是沒有料到他眼中軟弱的女人居然能洞悉到如此地步,此時怕是悔不當初的意欲囚禁自己於碧水閣中吧。這場雨水倒是來的遇巧,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把蒙在暮侯府隱秘上的灰暗洗滌的一乾二淨。
是夜,天空中瀰漫著濃濃的陰暗,黑沉的暮色似猛獸張開血盆大口,吞噬一切。一道異常寬大的身影步履輕盈的踏著月色,出現在微弱的燈籠照耀下硃紅的牆瓦之上,仔細的觀察可以發現這是個披著斗篷的身影,融入黑夜的色澤,無聲無息的讓人不易察覺。
淺墨緊緊被莫離的鐵臂攬在懷中,大半的斗篷把她遮掩的嚴嚴實實,乾爽的絲毫不受外面下的熱切的細雨的干擾,柔弱纖細的嬌軀密實的貼在堅硬的胸膛上,聽著胸口沉穩有力的心跳聲。順著眼前的一條縫隙,是一片在雨水中模糊了的景緻,淡淡的光亮照著暮侯府一荒涼的角落。暮侯府不愧是位高權重,這樣荒廢的院落都有一列巡邏的侍衛來回的圍繞著閃著硃紅暗光的門外走動,嘩嘩的雨水還在不停地澆灌著一群排列成行的斗篷。這個就是傳說中的文霞閣,根據燕樓的訊息,二十年前暮尚武未出閣的妹妹就是死在這裡。
莫離一揮衣袖,只聽到東角的草叢中發出一聲輕響。立馬一陣利劍出鞘的聲響劃破夜空,頂著斗篷的侍衛草木皆兵的拔出腰間銳利的長劍,一道道銀色整齊的在黑夜中閃著深冷的光芒。
“誰?”領頭的侍衛厲聲喝道,雖然斗篷掩去面容,卻可以想象佈滿臉部的謹慎。
“出來?”不甘的聲音隨即喘息道,手中的利器在草叢中狠力的滑動著,翻起一個個凌亂的劍花。
“東哥,怕是野貓什麼的吧?”身側也在胡亂舞動長劍的斗篷中發出遲疑的聲音,
“野貓,你當暮侯府是什麼地方,能有這樣的東西出現嗎?”嚴厲的語氣讓出聲的男子一陣期期艾艾啊。
“可是這文霞閣除了暮侯爺生前偶爾來看看,壓根也沒有人—”被呵斥的男子不甘的說道。
“閉嘴,這侯府的事是你可以隨便亂嚼舌根的嗎?活膩了是吧。”領頭的男子恨恨的咒罵道。“走,到東邊檢查一下。”男子不甘的看著毫無異常的草叢,雨水順著鋒利冰冷的劍面急速的滑落。
“你留在這裡,仔細著。”嚴厲的聲音讓在場的眾人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快步跟上漸行漸遠的領頭男子,濺起一地的水花。
雨中直直的立著呆若木雞的黑色斗篷,雨水順著篷面緩緩下滑。
莫離眼睛微動,稍一眯起,抱起淺墨,悄無聲息的踏著淋漓而下的雨水,揹著呆楞的男子攀過院落的圍牆,落在擠滿水跡的地面。
“莫離,去西邊的房屋。”淺墨粉嫩的唇瓣貼在莫離的耳根處,輕緩的說道。
莫離只覺得耳際陣陣的發燙,柔和的氣息噴灑在整個側面,擱在淺墨腰際的胳膊無意識的一攏。
“快點。”察覺到莫離的心不在焉,纖細的手指使出力道在壯實的腰部一擰。
莫離眉頭一蹙,臉上一片潮紅,自己居然在這種情況下想入非非,不留痕跡的點著地上的水跡朝西邊飄去。
站在西屋的門口,天際乍然而過的銀光,讓淺墨能夠清晰的看到眼前的一切,佈滿灰跡的門欄,雕花的圖紋上是盤根錯節的蜘蛛網,上面的漆色因為年代的久遠有些發暗。
緩緩的推開房門,在這樣夾雜著陣陣雷鳴的雨夜,絲毫引不起外面巡視侍衛的注意。
開啟的房門帶著濃濃的塵土氣息,鑽入淺墨的鼻息之間。
“相公,珠子,”淺墨淡然的說道。
莫離一愣,從懷中掏出一個黑木夾子,開啟夾蓋是一粒珠子,小小的球體在暗夜中發出的幽幽的亮光把整個屋室照的清晰,淺墨初時提到這個東西自己還在暗自驚奇,以為她終於對寶貝起了興趣,沒想到確實用於此處的。
仔細觀察會發現珠子其實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