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個老套的禁忌之戀,聲名顯赫的鎮北將軍愛上了自己庶出的妹妹,但是權慾薰心的他不滿足與只是手握重兵,當皇帝提出賜婚時毫不猶豫的答應了。畢竟一個女人,即使是自己所愛的,也比不上青容公主五座城池的陪嫁。偏偏巴望著魚和熊掌兼得的鎮北將軍暮尚武忽略了自己所娶的不是一般忍氣吞聲,委曲求全的大家閨秀,而是嫉妒成性,金枝玉葉的青容公主。婚後本來風流成性的暮侯爺在青容公主的惱怒中不得不斷絕了與所有紅粉知己的來往,畢竟青容的背後代表的是至高無上的皇權,在他的羽翼尚未豐滿之前對抗是不明智的舉動,而且本來他的紅粉如過江之魚也不過是為了掩飾他所愛之人是自己親妹妹的這項事實。想來青容公主雖驕縱卻也不是傻子,對於暮尚武和暮文霞之間的曖昧不可能沒有猜疑,只是找不到確切的證據。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所有的毀滅報復在青容公主目睹了自己的夫婿與小姑赤身裸體的交纏的一起的時候開始,接著暮文霞以死相逼要生下孩子正好遂了青容公主的意,假意不知道孩子的由來,寬心的問候,一碗濃香的補品一點點吞噬著暮文霞的生命,直到二十年前的那一晚,大量的血水浸染了整個秀床,暮文霞還來不及看自己的女兒一眼便香消玉殞了,本來青容是想秘密解決掉這個雜種的,卻被暮尚武發現了,一切便攤開在陽光下,真相大白。暮尚武大怒,可是那又如何,即使是毀天滅地也換不迴心中所愛,而且這樣不容於世的戀情去找誰公斷,青容自此被囚禁在自己的院落中,受暮尚武喂下的毒藥之苦。隨後暮尚武把尚在襁褓之中的暮寒水送到了寒錦山莊,讓自己的女兒能夠名正言順的冠上暮性。那一夜所有知情之人全部消失在這個塵世,這個清幽的小院見證了一切罪惡的發生,最後消失在時光的歲月之中。
淺墨不屑的彎起嘴角,暮尚武以為殘忍的傷害青容就能表現自己對暮文霞的愛,這樣的愛太廉價,在逝去後才來懺悔,不過是貓哭耗子的假仁假義。若是真的愛入骨髓就不會有神仙眷侶的傳奇,若是義無反顧的放棄權欲,也不會有花落人亡的悔不當初。
“淺墨兒。”莫離著急的想要攬住淺墨,又唯恐身上的水跡浸溼了素色的衣衫,只是緊緊的把白的透明的柔荑捂在手心中。“不要傷心。’沒有錯過淺墨眼中一閃而過的寒霜。
“啊?”莫名其妙的看著眼前神色焦急的男子,淺墨不解。
“戰無痕那個該死的傢伙居然傷你至此。”莫離憤憤然,痛恨的罵道。
淺墨眼中的寒冷兀然散去,嘴角的笑意誠摯的讓莫離懷疑自己會錯了意。這個情節確實與白蘭的遭遇有些相似,只是自己怕是不能感同身受了。
“只是不知道暮昊錦是怎麼知道暮寒水的存在的?”淺墨喃喃自語,盯著被莫離耍在書桌上的幾頁宣紙,那個皺痕,能在暮侯府出入自由的除了暮昊錦不做他想,不過奇怪的是知道了真相的暮昊錦為何對暮寒水依舊如此寵溺,畢竟按理來說兩人好歹也算得上有弒母之仇了。
淺墨撩撥了手上的薄紙,“這麼至關重要的證據,怎麼能這麼石沉大海呢?是吧,相公。”流光溢彩的瞳孔充滿了惡意的嘲諷。
莫離心裡移動,伸手去摩挲淺墨有些涼意的臉頰,“你高興就好。”
淺墨垂下頭,掩飾一瞬間湧上的暖流,這個男子從來都是寵自己至極,不論任何時候他都是站在自己的身後,守護著自己去做自己想做之事,從不阻攔。就算是殺戮,他能毫不在意的擋在自己的身前,笑道,“所有的一切罪孽,我來揹負。”
淺墨穩穩心神,轉身把木板合上,還原成光滑的表面。把宣紙重摺疊好放入自己的懷中,拿起卷好的畫軸,淡淡的說道,“相公,我們離開吧。”
合上的陳舊雕花木門,靜靜的注視著黑色的斗篷如來時的悄然無聲般離開荒寂的院落。雨還在嘩啦的下著,一道驚雷突然的暮侯府的上空響起。
巡夜的侍衛,下意識的看向天際,濃厚的烏雲積聚在一起,擋住了清亮的夜色。憤憤的唾了一口,“媽的,這鬼天誰會來光顧這個破院子。”
“東哥,你看這雨越下越大,兄弟們都遭不住,歇歇吧。’男子的聲音有些畏懼,哀求道。
一陣沉默,領頭的男子似乎也覺得這樣的大雨天,出不了什麼紕漏,“好吧,走,回房歇著去。”男子痛下決心的說道。
唰唰…
濺起的水花伴隨著整齊行進的侍衛,消失在暮侯府的一角荒涼。
淺墨緊緊的依偎在莫離懷中,聽著斗篷外雨水啪嗒啪嗒打擊的聲響。懷裡的秘密一旦被暴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