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徵兆?
再者,為何休養多日,他的身體漸好,腦袋卻反倒是昏沉不明,甚至就連胸口也泛著異樣的痛?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該不會是有人在筵席裡下藥?」彤姬神色緊張。「你在宮中多日,難道都沒有找過御醫診治過?」
上官羿緩緩抬眼,鎖住她憂愁的眉眼,思緒不斷迴轉,想起大宴上,他什麼都沒吃,但在大宴之前,他吞下了李勳給的藥丸。
服用那人給的藥丸已有一陣子了,他卻從不說到底有何作用……
這樣的揣測,教他心頭隱隱惻動。
春藥,應該不會引起迷幻效果。
沒錯!當初他感覺不對勁的當頭,是因為出現了幻影,看見不應該出現的人,儘管是在睡夢中也纏著他不放,這樣的效果豈可能是春藥造成?!
按李勳對他異樣執著的情況來看,假設大婚之夜所發生的事皆是由李勳推斷,再從後推波助瀾,好讓他再朝堂間揭露兩人私情,以便從此以後將他禁錮在宮中,做為男寵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冷不防的,他竟打起寒顫,一股難喻的惡寒從背嵴直竄腦門,教他一陣暈眩。
「羿?」見他身形微晃,彤姬趕忙將他托住。「你身上怎會透著寒意?你到底是怎麼了?」她嚇得快掉淚,不禁緊抓住他的手,不斷摩挲他的背,企圖給他些許溫暖。
「……沒事,我沒事,妳別慌。」上官羿無力地將頭枕在她肩上。「御醫已經診治過了,應該已經沒什麼大礙,讓我歇會就好。」
他的腦袋脹得像是要裂開,越是思量越是痛得無以復加,也越教他心中的疑猜更加成形。
他向來不輕易吃旁人準備的東西,唯獨對他,從未防備。
如果李勳要對他下藥,輕而易舉,但為何要做到這種地步?
被心上人如此渴切需求,他雖喜悅,卻也開始憂慮。
李勳的思緒非常人,執著得寧可毀了天下換取一個他,如此極端的想法和不顧後果的強硬,一旦拂逆他的旨意,豈不是要天下大亂?
……他是不是做錯了?
被下藥時所出現的幻影,是不是在警告他什麼?
是不是在告訴他……不該一錯再錯?
上官羿失意地想著,沒注意到身邊人暗自盤算的神色。
沒一會,便聽見彤姬輕軟暖語揚起。「羿,既然已經請御醫診治過了,怎麼你身上的毒還是未解?這其中透著玄機,乾脆你先回府,我請城裡大夫過府為你診治,可好?」
上官羿收回心神,垂眼尋思,還沒回答,便聽見外頭有道如沉入冰川底的寒冷嗓音響起。
「誰也別想將朕的愛卿帶走!」
心頭一震,夾雜著痛楚,教上官羿不由得抬眼,就見李勳緩步踏進觀天樓裡,眸噙陰雷,直瞪著彤姬。
「皇上。」他趕緊將彤姬推開,坐直身子後,深吸口氣起身。
「誰準她入宮了?」李勳瞧也不瞧他,直望著膽顫垂首的女人。
「皇上,是臣要她入宮的。」上官羿移步擋在彤姬面前。
「她憑什麼入宮?」李勳危險的眯起眼。
「憑她……是臣的未婚妻。」
話落,不止李勳,就連彤姬也微愕地抬眼。
「……你說什麼?」沉落的嗓音如春雷隱動。
尋思片刻,上官羿沒回答,只是召來外頭的太監,要他先將彤姬送回國師府,然而就在彤姬經過李勳身旁時,卻被一把扣住手腕。
「皇上!」上官羿一個箭步向前,擒住他的手。
「如果朕說要召她入宮為秀女,你放不放人?」李勳扯唇,笑得邪佞。
「皇上,請先放開彤姬。」
李勳見彤姬吃痛也不敢張揚,這才鬆手,彤姬隨即緊跟著觀天樓外的太監離去。
「你到底要怎麼玩弄朕?!」李勳橫眼瞪去,咬牙低咆。
「玩弄?」上官羿差點失笑。
「不是嗎?待朕替你將事辦完,毫無利用之處,便想要將朕甩開?!」他眯緊嗜血黑眸,惱聲斥責。「別以為朕會讓你稱心如意!」
他到底打算傷他到什麼地步?
為了他,他費盡心思,說出的承諾必定做到,全力討他歡心,好不容易麻煩事終告段落,他也在神龍殿內休養得漸好,這會……利用完了,就打算將他一腳踹開?!
本以為他不說愛,但甘願主動將身體交給他,便是已愛上自己,豈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