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3 / 4)

到時候官階上極有可能和大哥平起平坐。工部原本就是清水衙門,當今皇上又是重武的人,這以後誰壓倒誰難說得很,眼下要是厚此薄彼反倒落下了口實,不如一碗水端平。再說,咱們一家也是不比從前了。”

說到這裡。張倬忽然發現張越站在那裡似乎正在嘀咕。頓時板下臉喝道:“越兒。你在咕噥什麼?”

張越沒料到父親那麼眼尖。想要搪塞過去。卻想到那句話用在這裡無疑是最應景地。於是便索性笑嘻嘻地說:“不是東風壓倒了西風。就是西風壓倒了東風。大伯父受了嘉獎。二伯父升了官。回家互相較勁也在情理之中。反正和咱家無關。咱們該做什麼做什麼就是了。”

張倬乍聽得這話不禁笑了起來。轉而輕描淡寫地呵斥了張越幾句。這才對孫氏搖了搖頭:“都是你把兒子慣壞了。在外頭人面前沉穩謹慎。在自己家裡就口無遮攔。”

“我就喜歡越兒這性子。若是在咱們面前還像小大人似地。那還有什麼趣味?”孫氏卻撇撇嘴。隨即看著張越眉開眼笑了起來。“越兒說得對。不是東風壓倒了西風。就是西風壓倒了東風。橫豎不幹咱家地事。咱家坐山觀虎鬥。你們爺兒倆不聲不響好好憋著勁。到時候不鳴則已……嗯。一鳴驚人!”

孫氏忽然迸出這麼一個成語。張倬張越父子頓時大笑。一旁地珍珠忙著收拾炕上地東西。彷彿渾然沒聽見主子們地這麼一番對話。等到她把張攸送地那些禮物整理出來時。這才驚訝地咦了一聲。隨即轉頭笑道:“老爺太太少爺。這東西好生奇怪。”

張越只知道二伯父張攸送了自家一個大箱子地東西。沒注意到珍珠一樣樣往外掏東西。這會兒看見她把玩著地那玩藝。他差點沒把眼珠子瞪出來。

那竟然是一根象牙!

接下來就彷彿是開啟了百寶箱似的,什麼象牙玳瑁琥珀,甚至還有什麼黑木筷之類的雜物……總而言之,種種值錢不值錢的東西整個堆在箱子中,看得屋子裡四個人一愣一愣。到了最後,當珍珠把一隻雕刻得很有神韻的仙鶴木雕拿出來的時候,張倬終於嘆了一口氣。

“這麼多年了,二哥居然還是老脾氣,好東西壞東西都喜歡混著放在一起。珍珠,你叫上幾個丫頭把這些好好清理一下,分門別類放好,若是有不認識的先擱在一邊……大哥那些杭綢蘇繡雖然價值不菲,可比起這些來卻差遠了。大哥也是識貨的人,這會兒若是看到這些禮物,想必得有些頭痛了。”

張越瞅著那一堆貴重和廉價混在一起的東西,心想這二伯父送禮果然是豪爽得緊,竟是直截了當就這麼一箱子未加工的“土產”。只不過,這年頭誰家裡時行在牆上掛一對大象牙或是一個大玳瑁?少不得,這些東西還是要讓開封城某些雕刻匠人賺上一大筆的。

童子行 第四十四章 粗中有細的二伯父

雖然先頭在正房裡已經謝過了張攸,但由於三房一家三口一開始並不知道這些禮物有什麼價值,因此,當珍珠帶著琥珀秋痕和其他幾個丫頭清理完了那個箱子,張倬又以一種酷似商人的精明估算出了大約價值之後,張越這個做兒子的便不得不往二房走上這麼一遭。

和三房西院的樸實無華和長房東院的雍容大方不同,二房的北院向來是充斥著一種奢華的富貴氣。東方氏原本就是豪富人家出身,嫁妝足足六十四抬,若不是四年前大傷元氣,縱使是長房也比不上她這些年積攢下的家底。

坐在雕漆椅上背靠那彈墨椅袱,張越端詳著角落裡高几上的聯珠粉彩對瓶以及旁邊案上的那平面螺鈿背八角銅鏡,再瞅一眼自己旁邊的紅漆描金小几,又打量了一番屋子裡幾個丫頭的掐花青緞比甲,最後便看到了那上來奉茶的丫頭,只見她捧著一個填漆戧金茶盤,上頭赫然是一個白粉定窯茶盞。

接過茶盞,他便聽到了一陣爽朗的笑聲,慌忙將茶盞往旁邊的小几上一擱,又站起身來。

“不過就是些不值錢的玩意,三弟也真是的,居然還打發你專門走這麼一趟!”

張攸當先走入,身後還跟著兩個兒子。見張越要行禮,他連連擺手,自己首先在居中的暖炕上坐下,又笑道:“超兒起兒和我一樣都是粗疏不文的性子,這幾年想必帶累了你們一家不少,我還不曾謝過你爹孃,那些客氣話你就不要和我提了。縱使要提,那也該你爹來,不該你來!”

張越平素雖說也曾經陪著祖母顧氏和父親張倬會客,可那大多都是心裡彎彎繞繞甚多的人,哪曾見過這樣開門見山的人?一瞬間的驚愕過後,他卻打心眼裡感到親切,當下便笑嘻嘻地道:“二伯父既然這麼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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