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師承於他。我們就不讓你顯擺了。今日你是新來。又最年少。這詩文謄抄地事情便交給你。倘若都是好詩詞。興許還可以送去付印。”
這謄抄從來都是個苦夥計。聞聽此言。其他人便都輕鬆地笑了起來。萬世節更是朝張越投來了一個同情地眼神。而張越笑著在那案後坐定之後。心裡卻犯起了嘀咕。他倒沒想過在這裡一鳴驚人。反倒是楊榮說杜楨詩詞精通很讓他奇怪。要知道。他拜在杜楨門下整整四年。卻從來沒有聽這位老師吟詩作賦。學問倒是紮實得緊。
既然身在一片紅豔豔地梅林之中。題目自脫不開詠梅。楊士奇楊榮二人又道是不限韻。詩詞皆可。他們這最好地評判往那裡一坐。唯一不知根底地張越又在那裡負責謄抄。旁人哪有不盡情展才。紛紛絞盡腦汁要從那無數千古名句中突出重圍另闢蹊徑。
只一會兒地功夫。張越便在紙上謄抄了兩首。
“逢花卻遇故園梅。雪掩寒山徑不開。明月愁心兩相似。一枝素影待寒來。”
“皓態孤芳壓俗枝。不堪複寫拂雲枝。從來萬事嫌高格。莫怪梅花著地垂。”
和盛唐那些意境雄闊的詩句比起來,這兩首不過中平,而且如今科考也不考詩詞小道,因此作為評判的二楊自然不會吹毛求疵,不過是隨意品評了兩句。倒是楊士奇見其他人仍在冥思苦想,便笑吟吟地往正在謄抄的張越那邊看了一眼,見那一手字端正圓潤,絕非一蹴而就,竟有些沈氏兄弟書法的神韻在其中,他心中不禁稱奇,遂輕輕拉了拉楊榮的袖子。
“勉仁你看。”
楊榮隨眼一瞥,頓時笑問道:“元節是不是臨過大沈學士的字帖?”
正專心謄抄的張越聽這一問,便止筆答道:“當初杜先生曾經說小沈學士在壁上懸腕練字,說這可以鍛鍊臂力,我便在家裡如是練了兩年,確實臨過大沈學士的《四箴銘》。先生說見字如見人,所以除了學問也曾嚴格督促我練字。”
“果然是杜宜山的作風!”楊榮此時不覺啞然失笑,拿起那墨跡淋漓的白紙又端詳了一番,旋即感慨道,“皇上最愛大沈學士的字,皇太孫也常常臨大沈學士的帖子。就是我和士奇兄,往日也曾經在這字上頭煞費苦心。”
“老爺,老爺!”
話音剛落,遠處就傳來了一個嚷嚷聲。沒過多久,就只見管家楊忠沿著小徑跌跌撞撞衝了過來,三兩步奔上了臺階。
“皇……皇上帶著皇太孫微服到了,已經進……進了二門!”
張越這時候真正懵了——說曹操,這曹操居然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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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一本新書《怒蒼》,書號1277730。貌似我不是第一個推薦的人了,汗,不過確實是寫得很有感覺的文,看那麼多大神推薦就知道了^_^
童子行 第八十七章 面聖
楊士奇雖然是參贊機務的閣臣,官階卻不過正五品,自比不上六部堂官,就連大理寺國子監之類的掌事官也不及。因此,相較英國公府的富麗堂皇庭院深深,他這座府邸不過是整齊大氣,用的僕人也就二三十人。平日固然是滿夠使了,一遇到大事不免有些捉襟見肘。
楊忠匆匆忙忙跑來報信,園子裡的眾人登時亂成一團。然而,還不等楊士奇開口吩咐什麼,花園門口就已經擁進來數十個身穿錦衣的漢子,卻是訓練有素地以最快速度佔據了各個險要之地,將這座後花園牢牢拱衛了起來。幾乎是同一時間,一個高大健壯的身影出現在了所有人的視線中,繼而龍行虎步地朝這邊走了過來。
張越一眼就瞅見了那人背後某個熟悉的身影,心想這真是趕得巧。眼見楊士奇楊榮已經疾步奔出亭子,他連忙也跟著其他人出去,按部就班地跪在了最後頭。
此時地上已經積了薄薄一層雪,天上還飄著一片片雪花,眾人倉促之下誰都來不及穿什麼避雪的大衣裳——而且也怕穿上了不恭——這會兒往地上一跪,那股子陰寒冷冽順著膝蓋直竄上來,幾乎讓人忍不住打哆嗦。饒是如此,除了楊士奇楊榮這兩個見慣了皇帝的,其他人都是激動莫名,張越甚至能看到有人卡著地上石子縫的手在那裡微微顫抖。
“臣拜見皇上!”
“學生拜見皇上!”
雖說略有些參差不齊,但那聲音卻洪亮得很。而這樣的聲音在朱棣聽來也覺得頗為滿意,他今日心情不錯,便不像往日對待朝中文官時那樣陰沉著臉。目光在人群中一掃,他淡淡點了點頭道:“都平身吧,這天上雪下大了,且到亭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