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息傳到端本宮時。正高臥榻上看書的朱高熾不置可否。直到那報信的小太監退了出去。他這才露出了難以抑制的惋惜不忍。隱隱更有些惱怒。看見太子妃張氏從屏風後頭出
丟下手中那捲書。一拳砸在了妃榻的木扶手。
“夏原吉他們三個實在是無妄遭災。父皇太固執了。瞻基甚至還能勸兩句。我這個東宮儲君竟是隻能眼睜睜看著。甚至連一句話都不能說。太子當到這個份上。實在是窩囊。”
“殿下不要這麼說。原吉知大體性審慎。杜楨素來榮寵不驚。必定不會因為殿下沒法開口而有什麼怨言。”張氏輕飄隱去了吳中的名字。繼而又笑道。“且。皇上如今最忌諱的便是人家以他的身體為由阻攔北征。所以殿下口乾預朝政恐怕更會讓他不。即便是這次皇上北征殿下監國。恐怕也要非同一般的小心才行。”
“你說的沒錯。忍字頭上一把刀。我已經忍了二十多年。如今能就是繼續忍下去。”
朱高熾剛剛露出的一絲惱色也漸漸消退了下去。由著張氏在身邊坐下。他便看了一眼室內的幾個宮女和太監。由於從南京到北京時不能帶上所有東宮宮女太監。因此如今他身邊竟有一多半是新人。其中不知道多少是漢王趙王這兩弟弟的眼線。更不知道有多少是父親朱棣的釘子。堂堂東宮太子。心腹就這麼些。夠自由說話的的方只有這麼一間小小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