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部分(2 / 4)

一頭照顧兄長,一頭又不聲不響積功升遷。

所以臣以為,此人極能忍。”

王景弘倒並不是和張攸有什麼深仇大恨,要把這些東西一條條拿出來說道,實在是他深悉朱棣多,他知道的這些皇帝必定都知道,索性把這些該說地都說了,省得天子提拔了之後再懷,那時候反而更糟糕。而且在他看來,皇帝對於張家人信賴太過,實在不是好事。果然,這番話說完,朱便沒有再多問什麼,而是擺了擺手吩咐他退下。

“猝然臨之而不驚,無故加之而不怒……張家人這幾個有出息的幾乎都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如此算起來,張攸能忍算不得什麼錯處,至少比沒出息的跋扈狂躁好。罷了,也該是時候把張輔從宣府調回來,讓他夫妻父子團聚好好榮養。”

朱棣自言自語嘟囓了一聲。隨即忽然想起了什麼。又從案桌上翻找出了山東布政使送來。內閣進呈地奏摺。再次從頭到尾看了一遍。他微微思量了一會。又用硃筆在上頭漫不經心地提了一個簡簡單單地準字。隨即喚來了一個小太監。

“去文淵閣傳旨。讓楊榮金幼孜把封賞地明細擬出來進呈給朕。還有。你去張家傳朕口諭:這都已經幾個月了。竟是沒有一篇札記送上來。實在不像話。《論語》讀完了還有《尚書》《春秋》。總之不拘四書五經。三日後立刻送上來!按照朕地原話傳。一個字也不許少!”

那小太監雖說不到二十。卻也是在御前呆了兩年地人。自然不會傻呆呆地問去哪個張家傳旨。答應一聲正要疾步出去地時候。他卻聽到上頭又傳來了一個聲音。正想止步時卻發現皇帝是在吩咐別人。饒是如此。他仍免不了豎起耳朵聽了個仔細。

“去御用監吩咐張謙。以王貴妃地名義賞賜英國公成國公國公夫人各雲緞十匹。再讓他去慶壽寺點上長明燈……太醫院養那麼多人難道是吃乾飯地。當初皇后和張貴妃地病他們沒辦法。朕地頑疾他們沒有辦法。如今王貴妃地病也沒有辦法……”

後頭地咆哮那小太監再也不敢聽。連忙快步出了正殿。等到了外頭就一陣風似地朝文淵閣奔去。心裡頭卻是有一種莫名擔憂。自打王貴妃這病一日比一日重。皇上地脾氣就日漸暴躁。若是貴妃哪一天真地沒了。這以後皇上一怒之下處置人還有誰敢規勸?

由於王夫人知道張攸父子回來。張家必定事多。

著張越和杜吃了午飯,少不得早早讓他們回去。公府上了馬車,張越正想說些什麼,結果車軲轆一轉,他就感到杜綰輕輕抓住了自己地手,連忙扭過了頭。

“孟大人是不是不該回來?”

杜綰如此直截了當,張越不禁愣住了。沉默了一會,他便苦笑道:“孟伯父當初會做出那樣的事情,足可見不甘寂寞地心性。畢竟,保定侯官居超品執掌左軍都督府,他還是保定侯的兄長,怎麼會甘心做一介平民?他若是單單憑那功勞東山再起也就罷了,我就擔心他一頭扎進了奪嫡裡頭,那時候便不單單是他這一支受害,即便是保定侯……”

“既如此,我明日去保定侯府見見大姐。”杜乃是乾淨利落地性子,當即便打定了主意,“大姐是正兒八經的孟家長房長媳,有些事情保定侯總不該瞞她。大伯孃適才雖然沒有明說,但話裡頭地意思已經明白得很,大約孟大人還是常山中護衛指揮。保定侯府向來不偏不倚,以後怎麼辦總會有個章程。”

聽杜綰這麼說,又感到抓著自己的那隻手微微有些顫抖,張越不禁伸出另一隻手去輕輕握住了,心裡卻免不了思量了開來。皇帝素來是眼裡揉不得沙子的秉性,已經棄置不用的人萬萬沒有道理忽然又簡拔出來,哪怕是孟賢立了功也是一樣只要朱棣願意,大功可以變成小功無功,甚至乾脆變成有過;那麼,明明是深深厭惡了孟賢的皇帝為何會改主意?

是禁不住別人說情?還是乾脆另有深意……或者說要看看保定侯府的反應?那是以嗜殺聞名於世的永樂皇帝,可不是放任九龍奪嫡自己坐山觀虎鬥,滿心都想要仁君之名的康熙!若真的是因為事情鬧大而勃然大怒,只怕也不知道會有多少人頭落地。

由於張攸張超父子得勝歸來,因此張家門口雖不至於張燈結綵,但少不得有下人將門前打掃得乾乾淨淨,又特意在門樓上掛起了紅燈籠。等到張攸張超父子帶了十餘名隨行的家丁進了巷子在門前下馬,門房們立刻上前忙著牽馬伺候問候道安,恰是一片熱鬧氣象。

因面聖時萬事順遂,這會兒張攸心情極好,一反在外頭對張超的疾言厲色,下馬之後竟是褒獎了長子之前舉止得體。張超習慣了父親在外頭三天兩頭的板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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