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辭去中醫學會會長的職位。”蔣飛仍然還是這麼簡單粗暴。一點也沒有婉轉回旋的餘地,沒有考慮過臺下眾人的感受。
反正將心裡的話已經說出來了,箭已經射出去了,蔣飛心裡的糾結,也就少了很多。
譁!
這下聽清楚了蔣飛的話,確定他們剛才聽到的並不是幻覺,臺下的諸多名醫頓時就站起來了一小半。
這可真的稱得上是‘群情激奮’啊!
而且激動的並不是小年輕,而是一群年過半百,頭髮已經不再烏黑。出現銀絲的中老年人。這群老頭子,表現得遠遠比年輕人還要激動得多。
不是他們不淡定,而是他們精力的事情太多,看過中醫衰落、一天不如一天的樣子。所以他們心裡才會更加明白蔣飛這名會長對於中醫來說有多麼重要的意義,有多麼的不可或缺。
要是蔣飛辭職了,這可怎麼得了!
一群老頭子當場就沒忍住,要大聲持反對的意見。
蔣飛卻是搶先一步,示意眾人安靜,眼神認真的掃視了一圈後。態度誠懇地說道:“各位同仁、前輩們,你們先坐下,聽我先說完好不好?”
‘哼哼’的驚訝中帶著憤怒的重重呼吸聲不斷,雖然很多人都被刺激得臉色漲紅。但還是暫時選擇聽蔣飛的話,坐了回去。
他們倒要看看蔣飛能夠說出什麼理由來。
看見眾人坐回去,吵雜的場面恢復了安靜。蔣飛才繼續開口:“說實話,辭去中醫學會會長的職位。這個念頭是我早就有的……或者換個說法,其實中醫學會會長這個職位。我一開始就不想當的。我天生是一個生性散漫的人,不喜歡受什麼約束,不喜歡麻煩,喜歡偷懶……後來陰差陽錯,我加入了中醫代表團,代表中醫的顏面和西醫代表團過招,然後被催老神醫看上……”
說到這裡,蔣飛轉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穿著灰色長袍道骨仙風的催老神醫。
催老神醫無奈的苦笑,對著蔣飛無可奈何的笑了搖頭。
“被催老神醫看上,然後這位一直讓我很敬重的老神醫放下身段來懇求我出任中醫學會會長,說了一大串誇獎我的話,將我誇得天花亂墜,而且還講道理,擺大義,說中醫學會要是沒有了我,就不行了,必須得我出馬才能讓中醫起死回生……反正是怎麼嚴重就往什麼方面說。不得已之下,我才答應了他老人家的要求。”
滿臉苦笑的崔老神醫忽然開口,插話道:“我當時不是誇你,也沒有刻意往嚴重方向說。我那都是實事求是。你看,當初我說的話,現在不都實現了嗎?”
蔣飛又側過頭,笑著說道:“崔老爺子,你現在這句話又是在誇我了。”
崔老神醫還想說什麼,蔣飛擺了擺手,正色說道:“好吧。我就夜郎自大一下,當做這不算是誇我好了。不過,當初我之所以答應崔老神醫的要求,出任中醫學會會長的位置,除了崔老神醫的面子,作為晚輩的我必須要給之外,還是有一點是因為我自己也是一名中醫,對於中醫這個職業是很有歸屬感的。如果能夠為中醫的繁榮昌盛出一份力,我也是應該的。說得實際一點,就算不談理想抱負情操什麼的,我們大家作為中醫,都是以中醫混飯吃,這句話是沒錯的吧?”
“既然這是我們吃飯的行當,我們當然得熱愛它一點,不能眼睜睜看著它一步步衰退,而無動於衷,總得想辦法挽救一下。所以我這個懶人、閒人,在思考掙扎了一番後,就決定出任中醫學會的會長了。”
“綜合以上種種,可以得出我當中醫學會會長,一開始實屬趕鴨子上架,心裡有些不敢,情也有些不願。更多的是為名聲所累,為了責任,抹不開面子……”
“我知道,我這樣說在座各位前輩肯定會看不起我,心裡對我是怒其不爭哀其不幸,都恨不得上臺來揍我兩拳、踢我兩腳出氣了。別急,要是各位前輩們心裡實在有氣發不出來,等會兒晚會結束,晚輩我在門外等著,你們各位打我出完氣後在離開,蔣飛絕對沒有半句怨言。只是,該說的還得如實說,該做的還是得做……”
“當會長,我一直都覺得是中負擔,一直都想著盼望著什麼時候才能將這個重擔甩出去,交給別人去承擔才好,這一點我不說謊。但是我也有一點可以捫心自問,那就是當這個會長期間,我還是盡責了的!該做的事情,我沒有推脫,都會盡最大的努力去做;也不曾利用會長的職位,損害中醫學會的利益,來換取自己的利益,換取蔣氏醫藥集團的利益!我可以拍著胸脯說,這段時間以來,我沒有拿過組織一根針,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