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的。關於冰玉散的來歷用法,你問沁園好了。小心收藏,別為壞人得了去。”
紅線起身道:“伯伯放心,線兒一定會珍逾性命。”
轉眼清明節快到了。寒冬亦將過去。二人商量了一下,決定讓二小到山下走一走。見見世面。紅樹花把紅線叫到屋裡,道:“線兒,清明節到了,我打算讓你給你爹孃上墳,讓他們看看你長這麼高了。也好放心。”
紅線道:‘好啊!我們什麼時候走?“
紅樹花道:”孩子,這次我不去了。讓你梁大哥陪你去,好嗎?”
紅線道:“我聽義父的。”心下茫然不解,二老何以如此安排。
翌日,兩人拾綴了一下。下了衡山。向西北而行。
這日,到了一個叫龜邑的小城。兩人在一處攤前要了兩碗羊肉泡饃。趁熱吃了起來。梁沁園邊吃邊道:“好好的一座城,為什麼叫龜邑呢?我看城圖,它的形狀也不像龜呀!”
紅線笑道:“這你就得問我了。”
梁泌園道:“你又不是本地人,怎麼會知道此地掌故。”
紅線道:“本姑娘無所不知,無所不曉。我告訴你吧!剛一開始修這座城時,修一次,牆塌一次。後來有一隻神龜繞城而爬,守城將軍去占卜,說是繞龜所爬之處築城,必成。依言築之,果不塌了。”
梁沁園道:“你怎麼懂這些?”
紅線笑道:“還不是聽我義父說的。”
這時,前街忽然亂起來。斷斷續續聽到馬蹄聲。俞來愈急。漸漸轉密。呼拉一下,行人商賈,俱都避於道旁。只見一黃馬粉襖綠褲快底薄靴,黃紗罩面的女子,如狂風一掃而過。紅線從風吹面紗之處,見到半邊容貌,道:“是個美人胎子,不知誰有福氣能娶了她。”
梁沁園忽道:“在我心中,你才是最美的。”
紅線一呆,暗自揣磨他的話,芳心悸動。漠漠地扒著碗裡的飯。梁沁園又道:“那粉認黃紗女子,不管她相貌如何,就憑她招搖過市,橫衝直撞,如入無人之境的舉動,可見是一個品行泛泛的女子。”
紅線心道:“你自知我小時候比她更任性呢?”因道:“也許她有急事吧!咱們快點吃了,也該上路了。太晚了,就投不上店了。我可不想在茺郊野外住。”
兩人付了飯資。又一起上路了。越往北去,越見茺涼。黃沙哀草猶在春寒中瑟瑟發抖。天未晚時,兩人在一臨驛的茺村野店住了下來。因為客人少,老闆也兼做小二。見有客人上門,又道:“大爺,姑娘,吃點什麼不?”
紅線找了張桌子坐了下來,道:“有什麼現成的,給我們上點來。”
掌櫃道:“好咧!我們這兒壇悶鴨是一絕,我給你們上一隻,要不要喝點酒。暖暖身子。”
梁沁園道:“不了,我們明日還要趕路,怕誤了時辰。”
時間不大,掌櫃的拿了壇悶鴨進來。紅線道:“掌櫃的,你們這有上房嗎?”
掌櫃忙道:“有,有,有一間上等乾淨客房,雙人的,正合您二人用。”
梁沁園臉色一紅。紅線嗔道:“胡說什麼?我們是兄妹,再找一間來。”
掌櫃面有難色,道:“本來上房還有兩個間。可是剛剛也被一對像你們這樣的兄妹租了去。你們不如湊和一夜。”“啪!”的一聲,紅線摑了掌櫃的一個耳摑子道:“這也是好隨便湊和的嗎?你讓她們把房間退了,我願出雙倍價錢。”
掌櫃的捂著臉道:’你你怎麼打人呢?心事有個先來後到嗎!人家是先來的,叫我怎麼跟人家說。這還叫不叫我坐生意了。”紅線登時便要發作梁泌園忙道:“算了,紅線妹妹,你住上房,我住別的客房好了。掌櫃的,還有普通客房嗎?”
掌櫃忙道:“有,有,本店還兩間大排鋪”
紅線怒道:“你敢讓梁大哥和販夫走卒住在一起。誰要住大排鋪,快叫那兩人把房間退了。”見掌櫃的捂著臉不動,心頭無名火起。抬手就欲再給個耳摑子。手腕卻被一隻手輕輕捏住。紅線以為沁園,回首道:‘梁大哥,你別管我”突然愣住了。捏住自己的,不是梁沁園,而是另一個高高壯壯的青年。
那青年微微一嘆,道:“線兒,你這脾氣,還是沒改。”線兒一呆,突然叫道:“你是意禪哥哥,好啊!剛見面就欺負人家。”
那掌櫃的道:‘客官,您來得正好,這位姑娘非要跟你您換房,您看。。。。‘紅線這才知道先前租房的是林意禪,只不知那女子是誰。忽發奇想:‘是不是歸真女扮男妝。那可就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