誼賽。最近謖帝包括另外幾大高手都在忙,唯有夙苒和鸞衣比較清閒。
“幸好你家陛下沒拿我出氣。”鸞衣晃悠著鞦韆,優哉遊哉,“哎那天你們很晚才回來,對了你是怎麼說服謖帝的?”
怎麼說服?夙苒玉眸中淺淺一笑,當然是用她的方式了,不過這個肯定是不會告訴鸞衣的。
“哎,別偷笑啊。”鸞衣好奇地看著夙苒,“快說說,快說說。”
“這個啊,簡單極了。”夙苒一本正經地看著鸞衣,“我告訴他,別找你啊,找驚音前輩。”
“找他做什麼?”鸞衣登時大窘,揮揮手。
“你沒有發現驚音前輩最近很忙嗎?”夙苒明知故問,“要不是為了替你擋,他至於這麼悲劇嗎?”
“你的意思是——”鸞衣瞪大了眼睛,沉默許久之後,卻還是搖搖頭,“苒苒,我知道你的心思,可是我們不可能。”
“為什麼?”夙苒驚訝地看著鸞衣。
而鸞衣的話,也讓悄然而至的驚音停下了腳步,愣愣地呆在了原地,不敢寸進。
“鳳裔之洞和殘音之洞,素來是死地。”鸞衣憂心忡忡,目光撇到了身側的紫藤花架上,聲音中是難得的苦澀,“我何曾不知道他的心意,只是他根本就是,兩家的溯源,我們不會有未來的。”
不會有未來。
字字句句句句珠心。
驚音一言不發,卻手中捏著的一顆蛟珠已經悄然成為了粉末,鸞衣說的不錯,兩家的淵源,是他自己太固執,太傻了!驚音艱難地轉身想要離去,卻不曾想因為夙苒的疑問而生生地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夙苒的聲音細細的,飄在了空中,揪起了他的心。
“你呢,你怎麼想的?”
“我?”鸞衣似乎是哭了,片刻之後才慢慢道,“我以前想,天底下怎麼會有這樣的傻瓜,明明知道我們不可能卻還是一如既往地對我好,我知道我以前有多糟糕,任性自私,還不會替別人考慮,被師父師姐們寵壞了,我——”
驚音的心揪的緊緊的,似乎有一抹痛意劃過,他知道她的心思,一直以來她都不在乎他的存在,一直都是這樣——
“慢慢地我也在想,你和謖帝讓人羨慕,或者你自己不覺得,可是我卻看到了。”鸞衣似乎是笑了,“然後我就想起了他,這麼多年似乎我都習慣了他在身邊,看不到,聽不到,要不是你們倆,恐怕我到現在還看不清楚。”
“這麼說,你對他——”夙苒試探著問道。
驚音的呼吸略路有些急促,她是不是也對自己有意?哪怕是一點點,也好!
“我覺得有他在,好像就是開心的。”鸞衣忽然開心地握著夙苒的手,略略有些激動,
“你知道嗎,甚至有好幾次,我希望那幾樣神器都不要出世,這裡的事情都不要結束,我們就可以一直呆在這裡,不要想兩家的仇恨,鳳裔殘音原本是一家的,其實為什麼一定要弄的老死不相往來呢?”
驚音幾乎覺得自己是聽錯了!
“呀!”忽然傳來了鸞衣驚訝的叫聲。
驚音心中一急,也顧不得許多,幾乎是用衝的到了鸞衣的身邊,急切:“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是不是哪裡碰著了?”
本來不愛說話的驚音因為鸞衣急的眼睛都紅了,不迭地問道。
“你怎麼——來了!”鸞衣吃驚於驚音的忽然出現,陡然想起剛剛自己說的話,不禁羞紅臉,難道說剛剛他聽到了?
夙苒抿嘴一笑,恐怕剛剛他們談話的時候,驚音已經到了,這樣也好。
“沒事嗎?”不過是片刻的功夫驚音已經將鸞衣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通,卻發現沒有傷口,這才鬆了一口氣。
“沒有,是師門的通訊儀!”鸞衣飛快地檢視自己腰間閃爍的紅色光電,疑惑,“奇怪,京城怎麼還會有鳳裔之洞的弟子?”
驚音一愣,同時也吃了一驚:“我記得發出這樣的通訊,應該是生死關頭,不管怎樣,我們去看一眼。”
“好。”京城有鳳裔之洞的弟子出了事情,夙苒也覺得應該去一趟,立刻點頭。
通訊儀指著的方向很奇怪,左拐右拐方才到了一個低調的府邸門口停下,那紅色的光芒越發的耀眼和急促,三人對視一眼然後決定悄悄進去查探。
“轟!”的爆炸一般的巨響,還不等三人進去,那府邸的大門就已經被震開,而與此同時一位女子的身影被狼狽地砸出,阻的三人不得不停在了門口。
“咳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