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傾羽還是皺眉。
“哈哈,槍吧?那算什麼玩意兒?我蕭聞在沒等敵人發現之前,先放倒他們不就行了麼?”蕭聞妖豔一笑,說得格外輕鬆。
綽落也點頭,在這方面也難倒不了他們。
再經一番思量,庭傾羽終於點點頭,讓他們行動起來,而自己也開始加入其中一員,成為了他們的掩護人。
還是怕澈月?
在他們需要潛入白肖家的時候,自己就裝作拜訪,最主要的是田松給他們留下了名片,這樣就更好行動了。
這樣又半個月過去了,收集到手中的資料慢慢地多了起來,澈月三人皆平安無事。
距離銀神所定下的時間,還有半個月。
這些日子以來,庭傾羽和澈月也發展得不錯,而蕭聞更比之前積極多了,相比之下,蕭聞更奪得了庭父母的歡心,兩個老人家朝蕭聞這邊擺,還誘導庭傾羽,放棄澈月,接受蕭聞。
在他們看來,蕭聞是一個八面玲瓏的男人,社交能力也比較好。
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其實算起來,要是澈月也跟著出去的話,兩人是相差不下的。
此晚,庭傾羽熱得醒了過來,天氣越來越熱了,夏天就要到來。
口很乾,便起床去取了一杯水,剛剛喝了一口,驀然地發現陽臺邊上站著一個男人,月光之下,男人靜靜地看著庭傾羽。
那是蕭聞。
他正穿著一套現代版的男睡衣,淺藍色的薄薄的睡衣顯出了那性感的身材,長髮輕披,眼神幽幽。
“怎麼那麼晚了,在這裡幹什麼?”庭傾羽心一跳,不由得微笑著問道。
“在看你。”蕭聞笑笑,眼中的神色更為複雜。
“哦……這樣……被人見到好象不是很好。”庭傾羽站在裡面,與蕭聞相隔著薄薄的簾子說。
“是怕你父母,還是怕澈月?”蕭聞苦澀一笑,眸光在庭傾羽的臉上流轉。
庭傾羽垂下首,“兩者皆有。”
“哇,好傷心啊,來到這裡,羽兒來是那麼提防我。”蕭聞裝作傷心地低嘆,捂著心口裝出了一副絕望的樣子。
其實……他的心,也同樣冰冷,於銀光瀲瀲的月下,思愁更深。
“蕭聞……其實你很好,香兒也很好……”庭傾羽一急,也不知道說什麼是好。
我們不可以重新開始麼
“羽兒,在此處……我們不可以重新開始麼?”
“不可以……”
“為何?”
“心已是澈月的,再也無法取回。”庭傾羽抬眸,認真地看著蕭聞說道。
蕭聞揚揚眉,妖豔一笑,但眼神中卻甚是落寞,“為何之前……你能收回對我的情意?”
“那是因為……你決下了心遺忘,我也必定決心走出你的世界,相忘於江湖。”
蕭聞臉色一變,之前的確是決下了心,可是如今離開了那裡,不是代表一切都要從頭開始了麼?
看著那張夢中常常出現的臉孔,那焰眸逼人,身姿柔美,笑容溫和,不由得長嘆一聲,豔眸中的光芒彷彿被什麼擋住了一般。
“那樣……也好,過去了就過去了,就像我再也回不了我幼兒之時。”蕭聞輕輕地說道,轉身凝望那輪碧月,長髮飄逸,眼神一斂,輕輕躍下了樓,回到對面的房子去了。
庭傾羽靜靜地看著他消失,心中一片惆悵。
如果……不是少主,可能自己都和他一起了吧?
他們終究是有緣無份,而來到這裡,沒有了少主,她卻再也不能移情於蕭聞,畢竟愛上了澈月,怎麼能那麼輕易變心?
她不是水性楊花的女人,也不是朝三暮四的女人,在她的心中,愛情是神聖而堅定,永恆的。
只要澈月不背叛她,她永遠不會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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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半個月過去了,收集到手中的資料已足夠,庭傾羽備份了許多分,存到郵箱裡定時發出。
而眼下要解決的,就是要解決銀神交給了澈月三人的那一件事。
子夜午時,於澈月的房子裡,燈火通明。
另外,庭傾羽還點了三支蠟燭,而這個陽臺的桌面上,擺著墨與毛筆,蕭聞、綽落兩人謹慎地看著澈月緩慢持筆,一筆一畫地在那張符上寫下了納蘭菱的名字,生辰。
這個儀式,算是成功嗎?
待寫完之後,慎重地將符紙點燃,聽著那輕微的噝噝聲,四人的臉色一片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