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她了!”
孫樂的四周,大多是一些沒有受到邀請而來的普通人。就在前方靠近石碑一里處,十幾個全副武裝的衛士持槍守衛著,凡是戴了冠地人他們是看也不看便放人入內,而沒有戴冠的,那可就長槍一攔,擋在外面了。
孫樂沒有想到會遇到這樣地事。她眼珠子一轉,忽然頑心大起。當下身子一閃,便鑽入了人群中。
夫和是個僅二十歲的衛士,年青而劍術不凡,深得齊王看重,因此才能出現在如此重要地稷下宮擴建觀禮的場合。
可此時夫和很無奈,他瞪大一雙牛眼,傻呼呼地打量著眼前這個小小地少年,眼前這少年十四五歲,身材修長而瘦弱,他也正瞪著一雙牛眼與夫和相對!
夫和瞪著瞪著,伸手指向少年頭頂上的麻布做成,樹枝撐起的冠,皺眉說道:“小公子,你這冠,你這種冠不能入內!”
“因何不能入內?”少年的聲音有點脆,平凡的臉上仔細看時,還是能看出兩分清秀,他此時雙眼睜得老大,小手朝自己頭上一頂,侃侃言道:“我頭頂所戴者,是冠,然否?”
“然,可是。。。。。。”
夫和的可是半天都沒有後文。他忍不住搔了搔頭,想道:這天下間繡冠木冠都多的是,可就從來沒有麻布樹枝做成的冠。這,這也叫冠?
少年不等他把後文想明白,便又問道:“齊王有令,凡冠者可入內,然否?”
“然也,可是。。。。。。”
少年嘿嘿一笑,伸手拔位開夫和手中的長槍,自顧自地朝內走去,他一邊走一邊笑眯眯地說道:“大哥,說了‘然’就可以了,那可是就不必說了。
”他越過夫和,朝著他雙手一叉,笑道:“多謝。”
說罷,他在夫和目瞪口呆中,長袍一拂,大搖大擺的擠入了前面的賢士群中。
少年一賢士群中,便如落入鶴群的小雞煞是亮眼。
當然,亮眼歸亮眼,少年的五官實在太不起眼,眾人目光一移開,便無法記起他的面容來。
少年對上眾人不時投來的目光,這些目光中的輕視,有好笑,在種種目光中,他旁若無人地大步向前走去,一邊走,他一邊不時伸出手撫上自己倉促之間做成的麻布冠,喃喃說道:“冠好似要掉了,這冠一掉下,只怕這些人便會立馬把我轟
嘿嘿,這種眾人矚目,又無人能認得出我的感覺實了。”
這少年,卻是孫樂了。
孫樂還真沒有這麼頑心大起的時候,她剛才溜入人群中,在一個少年那裡誆了一身男裝。以她的才智,做這種事是輕而易舉。
她一換上男裝,便發現就算雉才女站在自己的面前,怕一時半會也識不出自己便是那個孫樂。這種變化令得孫樂大樂,也使得她頑心大起,一改以前那些謹小慎微的行為。
孫樂大搖大混在眾賢士當中,向著稷下宮走去。
稷下宮擴建後,孫樂看來,它有點像是一個最原始的學院了。整個稷下宮地建築群中,除了論道論才的才殿外,還有可容數百人住下的木屋群。孫樂知道,這木屋群中,有齊王給五公了地一幢小樓。
天下賢士說多其實也不,孫樂估算了一下,此時出現在稷下宮的賢士,只有一千個不到。當然,以這個時代來說,這一千名賢士已相當驚人了。
越過石碑後廣場,那座最大地殿的階梯上,此時已坐了數十個人,這數十個人中,一身白袍,俊美如玉,面容清冷的五公子,如一道最為燦爛地珍珠一般,吸引了所有人地注目。
孫樂好久沒有這樣站在人群中賞五公子了。
她靜靜地看著他,看看著,她低低地嘆息一聲。可能是她的目光太過專注,也可能是她的布冠也很顯眼,就在她瞅得十分專注的時候,五公子頭一轉,也向她地方向看來。四目相對,孫樂看到五公子眉頭微皺!
也知他是不是認出自己了?
孫樂頑心大起,忽然衝著五公子做了一個大大的鬼臉!
五公子一怔,他正認真地瞅向了孫樂了。
可不能叫他認出來了!孫樂知道,五公子對自己實在太熟悉了,自己的裝扮瞞得過別人,可瞞他是大不容易。
想到這裡,她腦袋一縮,退後幾步,讓個身材高大的賢士擋在了眼前。
正在這時,一隻手掌落在她的肩膀上!
孫樂一驚。
那手掌在她的肩膀上拍,同時,一個青年地聲音從她身後傳來,“小兄弟可真是一個趣人!可你這冠都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