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家人喜不自勝,只有姚芷煙表情凝重的去領旨。
領旨的時候,卻聽到那傳旨公公說:“姚三小姐可是有位疼你的人喲,你家那位可是闖進了慈寧宮鬧了一番呢,姚三小姐若是有空,就去明家看看他吧,怕是情況不好了。”
姚芷煙的身體一僵,詫異的看向那位公公,急忙問道:“為何不好?他……怎麼了?”
那公公並不願意多說什麼,賞錢都不要,直接扭頭走了,似乎很不愉快。
傳旨的人來去匆匆,帶著情緒誰都能看得出。姚芷煙拿著聖旨,微微沉思,當即回身將聖旨交給了祖父,然後抬腳走向外面,似乎是準備馬車,去明家。
姚文海看到姚芷煙連聲招呼都不打就出去,當即就想發怒,沒成想自己還沒說出來什麼,自己的父親先怒了,將他叫到了書房裡面好一頓訓。
姚芷煙馬不停蹄的去了明家,到了門口才想起自己沒有帶帖子,她又是很少來明家,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坐在馬車裡面思量了片刻,才派聽霜去與門口的小廝說要尋明音。
聽霜見姚芷煙這般扭捏,也不好說什麼,點了點頭就去了。不出片刻,聽霜就笑眯眯的走回來,說道:“他們一聽說是小姐,根本不問您尋誰,直接說明二少爺在,十分痛快呢!”
說著,便示意姚芷煙可以下車進去了。
姚芷煙坐在原處良久,醞釀了半天,也沒想好是以什麼身份進去好。明錚的未來媳婦?姚家三小姐?
最後,她還是一咬牙,直接走了進去。
引路的小廝恭恭敬敬的領路,樣子十分小心。也不知是因為明家規矩嚴,還是因為明錚在明家就是一個惡霸,又或者是姚芷煙著實太嚇人了,才會讓這小廝這般小心。
明錚的小院不是按照常理出牌的,並非在貴重的地段,而是在大房院落較為偏僻的角落。
與想象之中不同,這裡並沒有如何的奢華,也沒有到處鳥籠、蛇窩。而是幽靜的小道,走過石子路,然後是一座木橋,小溪之中有著一條條金魚,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過於安逸了,才會一條條肥得可以,並不如何遊動,而是懶洋洋的停留在那裡,顯得呆呆傻傻的。
木橋的另外一端坐落著一處雕刻別緻的小木屋,三面有牆,只有向著小溪的一面是敞開的,有瑪瑙珠簾隔開,其中有棋盤與軟榻,想來這裡是明錚與人下棋或者閒聊之時的亭子,坐在裡面,還能看清這邊有誰過來了,閒了,還能觀溪賞水,很是愜意。
越過小木屋,有兩條岔道,小廝毫不猶豫的引她去較為偏僻的一條,當即引得姚芷煙起疑。
那小廝擦了擦汗,解釋:“那邊是通往那些侍女住處的小道,來往人多。明少爺不喜歡有人打擾,外加兩年未歸,便很少有人來這邊。”
姚芷煙狐疑的點了點頭,然後看向另外一條小道,此處看去,只能看到樹叢而已,根本看不到其他的任何東西。若是真的仔細去聽,卻是可以聽到女子的笑鬧聲的。
走到臨近明錚住處的地方,發現那裡有爭執的人,仔細看,便發現是一方面的吵鬧,一方面的不理。
有三名面容較好的女子纏在明炎身邊,口中叫嚷著要去照顧明錚,明炎根本不搭理,只是看向姚芷煙。
那三名女子也注意到了姚芷煙,發現是陌生的臉孔,便也好奇了起來。
明炎揚了揚嘴角,玩味的看向那三名女子,然後又看了一眼姚芷煙,然後恭恭敬敬的行禮:“小的見過姚三小姐。”
一聽過來的人是明錚未來的正妻,三名女子的反應不一。
一人當即跪下,諂媚的笑:“奴婢見過姚三小姐。”說著偷偷抬眼打量了姚芷煙一眼。
一人跟著隨隨意意的躬身行禮,瞥了一眼姚芷煙便不搭理了,高傲的可以。
另外一人則是乾脆不理姚芷煙,只是站著那裡光明正大的上下打量姚芷煙,還忍不住撇了撇嘴角,似乎很是不屑。
姚芷煙將他們三個的模樣記在心中,對那兩個行禮的人點了點頭,便徑直走了進去。
那三個人看到姚芷煙來了,也不著急走,只是站在那裡盯著姚芷煙看,時不時的還輕笑一聲,似乎是在說姚芷煙什麼壞話。
姚芷煙懶得理,她的侍女卻是留下的,站著那裡,看著他們三個就說道:“我們小姐來了,你們還傻站著作甚?還不快去端杯茶水來?你們會不會做事?”
那名並未對姚芷煙行禮的,當即不屑的冷哼了一聲,說道:“還真當自己是個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