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的100幣打賞。
看到慕容傾是在明錚的意料之中,左右看了看,發現宮中的宮人也都是心知肚明,並未如何在意。
他微微停頓了一下腳步,還是走了過去。
“姑姥姥她已經睡下了。”明錚首先開口,然後頗為歉意的說道:“我兩年多未歸,她老人家心中掛念著,若是我一回來便表現得在意你,怕她老人家不高興。”
這算是在解釋剛剛的事情了。
慕容傾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理解,這才玩笑似的說:“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如今這年歲了還跟個孩子似的,傾兒在這裡的日子過得也頗為舒坦,這也多虧了你。”
“也是你聰明乖巧,才能得姑姥姥的喜歡。”
聽到明錚誇她,她心中的陰霾便又散去了幾分,換來的全是迎來心愛之人的喜悅。
明錚是她的全部賭注,那麼,明錚就是她的全部。明錚憂的,她比明錚還憂。明錚喜的,她則要喜歡的稍淡幾分。她的所有性格,都是迎合明錚調整的,因為她發現,明錚寵愛自己的妹妹,她便去模仿明音,這才事事順心。只是,她永遠模仿不來的,是明音的純真。
“這些日子我一直才擔憂著,日日提心吊膽,尤其是聽聞文九公子與姚四公子在雪山之中失蹤,更是掛念得緊。若我能像姚姑娘那般身手不凡,定然是要跟著一同去尋的。唉……也都怪我體弱,真若是去了,反而給他們添麻煩。”
提起姚芷煙,明錚的臉色便是沉了沉,隨即他苦笑著說道:“她如何厲害。還是在雪山之中凍傷了手腳,你若去了,半條命都能沒了。”
慕容傾抬頭看著明錚,見他神色古怪,便認為他是被姚芷煙一路上欺負了。也沒在意。她伸出手,摸了摸明錚的手臂,這才說道:“你這兩年多受了不少的苦吧?腿可會疼?還會不會做噩夢?沒被先生批評了然後哭鼻子吧?”
明錚見慕容傾關心得緊。便也忍不住笑了笑,說道:“我已經沒有當年那般矯情了。”
“不見得吧?”
“怎麼會?”明錚說著挑眉,然後湊進了慕容傾,低聲說道:“不信我給你瞧瞧?”
慕容傾當即嬌羞的低下頭,很快又嗔怒的道:“你又逗我!”說完,便很是自然的去問明錚:“你可要去我的屋子瞧瞧,我秀了一屏風,準備在太皇太后八十大壽的時候送給她老人家呢。”
明錚會意。先是遲疑了片刻,又抬頭去看慕容傾期待的眼神,這才點了點頭。說道:“好啊。”
兩個人道了慕容傾的房間,明錚進去之後並沒有多看,只是跟著慕容傾去瞧那屏風。
這屏風是檀木挑花的架子。中間用上等的繃子架上金色絲綢做的。屏風上面是牡丹圖,盛放的牡丹華貴高雅,透著一股子奢華。不知怎的,明錚突兀的想起姚芷煙繡的那個布袋子,上面那簡陋的花朵與這屏風相比簡直寒磣,偏偏他就對那簡陋的小花愛不釋手,卻對著大氣的屏風喜歡不起來。
“如何?”慕容傾柔聲問道,很是自然的伸手挽住了明錚的手臂,親暱的將自己的頭靠在明錚的肩上。
明錚微微側頭去看她,見她依舊是原本的模樣,只是臉蛋要比之前圓潤了,身材也要豐盈了一些,如今開起來還真有幾分貴氣,沒了之前的小家碧玉。
“你繡的自然是極好的,我在綿雪崖時穿的鞋子,屬你做得最合腳。”
“怕是屬於我做的最多吧?”慕容傾知曉明錚在長身體,便將鞋一點一點的擴大,連夜做出了三雙來,可是辛苦了。
明錚點了點頭,回憶起這件事,眼中漸漸有了暖色。
慕容傾見明錚這副模樣,便很是緊張的伸手摸了摸明錚的臉,仔細瞧了半天,才推著明錚坐下,然後蹲在他的腿邊問道:“為何你總是悶悶不樂的?回來之後便是怪怪的,可是累了?”說著,便直接招呼人道:“來人啊,打兩盆傾水來。”
吩咐完了,她才一邊幫明錚捏腿,一邊說道:“你先洗洗臉,將這一身的風塵洗了,接著再泡泡腳,這樣最解乏了。”
明錚伸手握住了慕容傾的手,將她拉進懷裡,用力的抱了抱,用自己的大手在她單薄的後輩上輕撫,這才嘆了一句:“到頭來,還是你最關心我。”
慕容傾給予明錚的感覺便是暖暖的,他能夠從慕容傾的眼中看到真心,從慕容傾的舉動中感受到關心。她的在意他的,將他視為一切,她會關心他,心疼他,體貼他,思念他。他會溫柔的笑,會不辭辛苦的幫他做事。
而姚芷煙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