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煮茶的樣子,讓相黎想到了幾年前在茶家那一次雙腿的痠疼,下意識地活動了下腿腳。
相黎開口想說些什麼,但看到陳俊專心煮茶物我兩忘的樣子,下意識地閉緊了雙唇。
儘管,分明是陳雋開口說要跟她談談才讓她上了他的馬車,可是,現在的氣氛,讓相黎覺得,她開口說話,一定又會得到陳雋的白眼。
反正她也不著急,乾脆閉了嘴趁此機會,打算把陳雋仔細打量一番。單論相貌,陳雋沒有任何出挑的地方,只能說是長得不醜,像他這種相貌的男子,放在大街上,一抓一大把。是屬於茶家宗主那種路人甲型的容貌。
可是,與茶家宗主刻意讓自己顯得更加普通相反的是,陳雋,用衣飾和舉手投足的姿態,使得他的不但不會被人忽視,還有讓人不可逼視的存在感。
絳色服飾,紫玉頭冠,毫不掩飾的驕傲,舉手投足間的雍容與自信。儼然一個世家大族的貴公子與一個年輕有為的官吏的合體。
可是,即便是這樣,相黎還是看不出他有絲毫值得姜澈傾心的地方。
先不說他散發出的那份讓人難以理解的傲慢,但從他的衣著顏色的品位上,相黎都覺得與那個溫潤如玉的姜澈格格不入。再加上姜澈曾經喜歡的物件是她那個書呆子父親,而陳雋卻是年紀輕輕就爬到了戶部尚書位置上的政客。相較之下,無論如何,相黎還是無法理解姜澈何以對他用情至深。想不明白,完全想不明白。
陳雋煮好了茶水,本想讓相黎也品嚐一下,可是,看到她對著他搖頭覷眉的樣子,遞出去的茶杯又收了回來。
看到陳雋的動作,相黎伸手搶過他放在矮几上的茶杯放在鼻前嗅了嗅道:“這般清香的茶水,陳大人莫不是想一人獨享嗎?”
沒有料到相黎自己伸手拿,陳雋怔了片刻開口道:“飲茶當與知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