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白寧馨扇風,一面開口道:“小姐,您消消氣,氣大傷身,氣大還會把歐陽公子嚇跑。”
白寧馨咳了一聲道:“誰管那個不解風情的笨蛋跑不跑了?我喜歡的人是澈哥哥。”
伴月收回團扇遮住面容,只露出一雙難掩笑意的明眸道:“是嗎?那小姐繡得那塊鴛鴦方巾,也是給王爺的嗎?可是,王爺好像已經有一塊波斯菊的方巾了。”
“那……那不是鴛鴦,是……是大雁,對,是大雁,是要送給哥哥的。”白寧馨說著,雙手絞著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來的繡帕,眼神亂瞟。
“原來是送給少爺的呀。這下可糟了,奴婢本以為,那是小姐為了答謝歐陽公子送您那本前朝算學大師的孤本筆記,要送給他的回禮呢。昨天在花園,歐陽少爺問我您什麼時候會送他回禮時,奴婢跟他說馬上就好了,還讓他好好期待呢。想不到居然是奴婢弄錯了,真不知道歐陽公子聽了會多傷心呀。”伴月說著,拿出繡帕在自己兩個眼角點了點。
白寧馨抓住伴月的手激動地道:“伴月,你說真的,歐陽公子昨天問你我什麼時候送他回禮了嗎?”
白寧馨用力太大,伴月吃痛脫力,團扇掉到了地上,她誇張地“啊”了一聲道:“歐陽公子問我了嗎?剛才被小姐捏得太疼了,我記不清了。”
白寧馨沉默了片刻,反應過來把雙手伸向伴月的腋下道:“死丫頭,你敢戲弄我,看我怎麼懲罰你。”
伴月一面努力躲著白寧馨的魔爪,一面笑得斷斷續續地道:“誰……誰讓小姐總是那麼彆扭……”
聽到車廂裡傳出的笑鬧聲,騎在馬上跟在車廂外的白寧非,臉上也染上了一個淺淺的笑容,只是,那雙眼睛裡,卻滿是痛苦複雜的神色。
昨日在相黎入睡之後,有一瞬間,他曾想過帶著相黎遠走高飛。他知道,如果現在他帶著相黎離開,加上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