粲然一笑,浮出兩個福態的小酒窩;廣袖一招,身後的丫鬟便接過手裡的捧盒放到桌上,揭了蓋子,竟是一碟翡翠兜。
“前次看著你對這個好像還瞧得上眼,是以我這次特特的吩咐了廚子再做。”初雪有些擔憂的看過來:“冉冉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我搖頭。
“那……”初雪猜測:“是不是家裡下人有什麼……”
我怕她再這麼猜下去會不會猜出個我懷孕了怕動胎氣之類的來,趕緊搖頭,搶先解釋:“我在修行。”
話說“修行”是個好物,當神仙的,哪怕是個變不成形的地仙兒,那“修行”一出口,四面皆肅然。
果然,初雪也肅然了,訕訕的一時間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面上便有些些尷尬。我回過神來心下也有些過意不去,明明她是一番好意,我卻是誠心在趕她一般;莫說這裡還是她的地盤。想至此,我又笑:“難為夫人還記掛著我這點小小愛好,特特的送來,真叫我過意不去!我就不客氣收下了!”
“當然當然!”初雪面露喜色,隔了一會兒又小心翼翼的問我:“冉冉,問你個問題,你可千萬別生氣!”
我轉轉眼珠,笑道:“夫人請說!”
“那個……”初雪吞吞吐吐,終是問出來:“冉冉今年多大了?看起來好年輕,真叫人羨慕!”
她還是不放棄打探我是不是她姐姐。我伸出四個指頭:“這麼多!”
“……四十?”她眼睛一亮,我一抿嘴:“四千。”
周圍的人一頓,驚呼聲此起彼伏。再看我時,目光便都像看她們祖先牌位上供著的奶奶那般,敬老又尊賢。初雪倒抽一口氣似乎有些暈眩,晃了幾晃以手扶額疑惑道:“可是冉冉卻是我家叔叔的師妹?”
叔叔是指青羽吧,我心下暗想其實算起來,初雪也有三千多歲了,不知道她的丫鬟們知道自個兒福態的主子其實是三千年的蛟龍時那目光會是啥樣的;面上倒是一本正經義正詞嚴的胡謅:“師兄資質奇佳,骨骼清奇,智謀了得,仙風道骨,是個修仙的好苗子;冉冉痴長了千餘歲,至今有些事情仍不如師兄看得通透呢!”
這些話全是青羽那個臭美的柺子散仙愛聽的,不知他若是輾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