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色的道:“好啊!拿來我試試。”在皇宮多年,練得最多的就是喜怒不行於色,所以我雖然心中納悶,臉上卻還算平靜。
由著那太監一通拾掇,披風稍長還要再送去改改方合身,於是喜福又領著他走了。
等他們去遠,見四下無人,我才從箱子中拿出前些日子收到的披風,直看的出神,到底是誰送的?本來很喜歡,但如果不弄清楚,恐怕以後都穿不了,我皺眉輕嘆。
三十晚上,乾清宮擺宴,我被安排在康熙女兒們那幾桌的首席。這樣的安排不能不說十分巧妙,說我失寵吧,一個普通格格坐在公主們的首席,應該是聖眷正隆的表現;說我得寵吧,這幾年家宴我坐在康熙身邊幾成定律,這回忽然隔了八丈遠,也不像得寵的樣子。
我本人到是無所謂,有的吃就行,不被康熙注意我還能食慾好些,可卻苦了一幫子見風駛盡舵的宮人,當真個個猶如霧裡看花,弄不明白康熙的真正用意。
宴會氣氛有些壓抑,一是因為康熙在坐,不好鬧得太開,另一方面也是因為有外臣在場,皇室子弟自然要端起架子。
宴會開到一半時,在首座正和德妃說話的康熙,忽然提高聲音道:“老四,老四。”
康熙的聲音並不太高,但因為暗裡大家全都留意著首桌,這會兒他忽然叫胤禛,不知是什麼事,便都靜了下來。
胤禛從他那桌快步走到康熙桌前,福身道:“不知皇阿瑪叫兒臣有什麼事?”
“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剛才忽然想起這些年你也大了,卻還沒立嫡福晉,實在有些不像話。你今年差事辦得好,本來不知該賞你些什麼,朕看不如由朕做主,給你指門親事,如何?”
康熙這麼一說,屋裡人大半目光卻都落到我身上,我急忙掩飾的舉起杯子喝了口茶,心想:“那個要指給他的倒黴鬼可千萬不要是我呀!”
“一切但憑皇阿瑪做主。”胤禛低著頭恭敬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