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地中,飛速而走,遠遠的離開了皇宮,離開了天辰的辰郡。
獨馬一人,縱橫天地。
黑髮在空中飛揚,似灑脫,似決絕,一去無回。
“籲。”馬繩突然一緊,琉月拽住座下疾奔的駿馬,勒馬站定,看著前方山道上的人影。
山道上,一人獨馬攔在馬路中央。
一襲淡藍長衫在風中拂動,黑色的髮絲上有絲絲的水汽,不知道來人已經等了多久。
“你還是來了。”似嘆息,似無奈,雲召靠在身後的馬匹身上,看著眼前一騎絕塵而來的琉月。
調虎離山5
今夜,他去寢宮找她,發現沒有人,而寢宮外伺候的人卻根本沒看見琉月走出過,他就已經有點猜到了。
琉月這個人比鬼精,他們自認為沒有露出什麼破綻,但是也許她已經察覺到了。
立馬於此等候,沒想真正等到。
站直身體,雲召看著琉月,臉上的神色是從來沒有過的嚴肅。
“琉月,你就真的這麼捨棄了自己的命?沒有軒轅澈,你連明天早晨都支撐不過去。”
“那又如何?”高坐於馬上,琉月看著一臉嚴肅的雲召。
雲召聽言一怔,那又如何,那又如何……
待下去,是軒轅澈的滅亡,離開,是琉月的生死。
為琉月喂血,是軒轅澈的奮不顧身。
琉月離開,是為了軒轅澈的存活。
唉,多情苦,情之一字怎能傷人如斯……
翻身上馬,雲召沒有在說什麼話,只側頭看著琉月道:“走吧,我陪你。”
這樣深的情他要不到,他無法做出誰生誰死的論斷。
那麼就讓他作為一個朋友,認定她的想法,陪伴她最後一程吧,也讓她身邊不在孤單,讓這黑夜不那麼黑。
深深的看了雲召一眼,琉月嘴角微微的勾了勾,一鞭子揮下,縱馬狂奔道:“好,兄弟。”
兄弟,這是琉月第一次喊他兄弟。
雲召嘴角邊勾勒起一絲苦笑,揚鞭縱馬跟了上去。
夜色如墨,黑的如水欲滴。
兩人兩馬飛縱而走,朝著原南宋皇宮背道而馳的方向,遠離。
一夜馬不停蹄,直奔出二百餘里。
夜色黑的深重,黎明就越發的皎潔。
調虎離山6
穿過那伸手不見五指黎明前最黑的黑,那份藍開始在天邊揮舞,開始從東方醞釀。
一輪紅日在藍色的光澤裡,跳躍出地平線,揮灑出萬丈金光,籠罩住萬萬裡山河。
橘紅的光芒照射在琉月的臉頰上,渲染出一股聖潔的光芒。
“真美。”雲召勒馬站定,輕輕的道了一句。
不知道讚的是那金烏,還是身邊那琉月。
極目遠眺,琉月看著那一絲絲從地平線下跳躍出來的金烏,嘴角邊突然勾勒起一絲笑容:“還有更美的。”
想當初,她和軒轅澈一起從南宋叢林中出來,一起登絕頂觀日出,那種風光才是最美。
任何景色都無法在匹敵。
“喔,真的?”雲召強撐起笑看著琉月。
琉月望著金烏笑笑:“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曾幾何時記得這樣的一句話,現下看來果然如此。
眼色一深,雲召品味著琉月近乎喃喃自語的話,心中一瞬間百味雜陳,酸澀難言。
“兄弟,我說……”
“噗。”雲召抬頭看著琉月,帶笑的話還沒說出口,那望著朝霞美的聖潔的琉月,突然身體一顫,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
色澤鮮紅,在那碧綠的草葉上,渲染出紅與綠的極致感覺。
“兄弟。”雲召大駭,一個猛撲就朝搖搖欲墜,從馬上跌下來的琉月撲去,緊緊的把人抱住。
“噗。”又是一口,渲染紅了黃色的衣襟。
伸手撐起身體坐在草地上,琉月笑笑:“真沒騙我。”
“兄弟……”雲召牙緊緊的咬住了下唇。
調虎離山7
又是一口,血珠兒在草葉上打著轉,看上去那麼的妖異。
若中間斷藥,那麼發作會越來越快,不會在讓琉月能夠昏迷著撐上兩天,而是隻要瞬息。
“兄弟,我們回……”去字還沒有說出口,琉月冷冷的一眼瞥過來,把雲召的話死死的壓回了肚子裡。
支撐著站起來,琉月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