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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她本來火氣就重,才挑了一個杜府,又來一幫黑衣人,哼。
五指扣住琴絃,琉月的臉上只有冰冷。
“流先生,我家主人有請。”當頭的黑衣人溫文爾雅,上前朝著琉月微微拱了拱手道。
然後不待琉月說話,黑衣人再度開口道:“請流先生先不要拒絕,我們主人很看好流先生,後金國能給先生什麼樣的優厚條件,我們也能給,而且還能給的更高,先生不妨考慮一下。”
此人到比剛才那一群傢伙懂的軟硬兼施,威脅利誘的法門,不過這稱呼到真喊的不倫不類。
琉月聽言冷冷的掃了一眼面前的黑衣人,耳朵微微一豎。
身旁風聲微動,絲絲夜風颳過,裡面還夾雜著細微的呼吸之聲,很多。
眾矢之的10
琉月眼珠微微一轉,五指扣緊了手中的琴絃,面上神色卻不動。
“流兄弟且慢答覆。”就在琉月扣緊手中琴絃的一瞬間,身後一道渾厚的聲音響了起來。
一身穿深藍長袍遮擋住面容的中年男子從黑暗中走了出來,朝著琉月拱了拱手道:“我家主人也有請流兄弟,我家主人說了,只要流兄弟開口,只要在我家主人能力範圍內,要什麼,給什麼。”
渾厚的聲音聽起來很誠懇。
琉月沒有轉頭,依舊冷冷的站著,只是那頭微微朝左邊側了一側。
“我家主人也有請流兄,至於條件我們也不多說,他們給的起的,我們照樣給的起。”
就在琉月的左邊,一道尖細的聲音響起,一消瘦高挑的男子走了出來,緩緩道。
話音還沒落,從他對面又響起一道聲音。
“是要多加考慮,流兄,多餘的話我就不重複了,只是想告訴流兄一句話,齊大非偶,有些地方雖然勢力強勁,但是根系複雜,沒有任何根基的你想要平步青雲,恐怕很難辦到。
選擇誰不選擇誰,流兄的意願不是我們能干涉的,只是希望流兄清楚,選擇一個適合自己發展的,比選擇一個強勢的,要得利的多。
話盡於此,還請流兄自己好生考慮。”
溫淡的話,一身著鐵色衣服的男子,站在了琉月的右手邊。
四個人,四個勢力,站在四個方向,隱隱成合圍之勢,把琉月圍繞在了中間。
琉月冷冷的掃了一眼周圍的四個人,身後的黑夜裡隱藏著輕微的呼吸聲,他們背後還有很多人。
沒有人說話,四個人牢牢的盯住琉月,等待琉月的答覆。
琉月冷冷的站著,眼光緩緩掃過四周,嘴角突然挑起一抹似笑非笑,很淡,淡的讓人看不清楚她裡面夾雜著什麼意思。
眾矢之的11
一輪明月掛在中空,清晰的照出下方的形勢。
孤身一人的琉月站在街道中央,周圍黑影重重,陰氣森森。
夜,很靜,靜的人毛骨悚然。
周圍的暗夜裡,壓低的呼吸聲越來越粗重,這樣的氣氛,太壓抑了。
只要居中的琉月答應那一方,其他三分肯定要拼盡全力殺了她,而那一方,卻也要拼盡全力保護她。
殺,還是保護,都在琉月一念之間。
是敵人,還是自己人,這轉變只是一瞬間。
黑夜中的人,緊緊的握起了兵器,不管琉月的回答是什麼,等待他們的都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殺伐。
那種等待著拼命,等待著是聯合其他三方殺盡其中一方,還是成為另外三分誅殺的一方。
這中間的形勢太微妙了,微妙到,就算久經訓練的人,也重了呼吸。
一抹嗜血的笑緩緩的盪漾在琉月那俊美無雙的臉上,笑的妖嬈。
周圍的呼吸聲更重了,答案,馬上就要來了。
夜色沉靜,但是那殺氣卻濃重的幾乎直逼蒼穹。
所有人,都握緊了手中的兵器。
夜色下,一襲月牙白衣襟被緩緩的吹起,盪漾起無邊的冷氣。
嘴角冷冷的勾了勾,琉月五指緩緩劃過手中的琴面,面上一閃而過猖狂之極的神色,冷眉一挑,唰的看向前方的人,狂妄之極的道:“我琉月,從不受人威脅。”
冰冷狂妄的話還飄蕩在黑夜中,琉月的身形動了。
月牙白在濃重的夜幕下,劃過一道白影,朝著前方飛射而去。
琴聲波動,重重風刃閃電般的飛出,朝著四面八方連擊而去,那音色在夜空中透露出重重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