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扒光你!”
“好啊。”
“啊!”我窘迫的睜開眼,忒順利了吧!卻看見傅君顏非常淡定地望著我,眼底滿是瞭然通透的朝我點頭。
“我這次不光扒你褲子!還要扒你衣服哦。”
“知道了。”說著他就彎身一把抱起我,一邊往屋裡的浴室走,一邊微微低下頭咬著我的耳朵無比曖昧地說:“呆寶貝,這事,是不是一回生二回熟啊?嗯?”那語調微微上揚,滿是性感魅惑,話又一語雙關,我的臉瞬間紅的像個煮熟的蝦子,捂著臉縮在他懷裡只覺得暈。心底登時覺得,如果他再逗我,我就真的會全軍覆滅…可是,我要扒他衣服啊!不能忘記正事啊!可是,怎麼開口?糾結了!嗷嗚… …
傅君顏把我安置在浴室的椅子上坐好,才退開一步坐在浴缸邊上,隨意的架著腿,默然的凝視著地面似乎在想著什麼心事,什麼話也沒有說 。我見狀不認輸的鼓著包子臉盯著他的發頂不動,表示我要扒他衣服那堅定再堅定的立場。僵持了一會,傅君顏終於無奈地微微抬起臉,恍若自嘲的輕笑,看向我時,那注目的眼底只剩寵溺,他伸手撫上我的眼睛,嘴邊喃喃道:“我的呆寶貝呦……”然後不需我動手,就自己主動脫下了上衣,露出了心口上新肉明顯的槍傷痕跡。
他垂目望著自己的傷口帶著幾分涼薄的自嘲輕笑,就站起來開啟龍頭,往浴缸裡放溫水。又走過來親了親我的額頭,抱著我脫我的衣服,我莫名的望著他,卻被他的笑迷了心智,暈暈乎乎的就陪著著他的動作,再晃過神才發現自己已經光溜溜的被他摟著泡在浴缸裡,面前是他懸在浴缸沿上的兩隻‘包子’腳丫,當然身後的傅君顏也是刺溜溜的……矮油……
傅君顏從架子上拿了洗髮露擠在手心,然後一點一點摸在我的發上,手勁不輕不重的開始給我按摩頭皮,我哼哼唧唧覺得舒服,靠在他肩上幾乎就要睡著的時候,卻聽他突然嘆了一口氣,悵然地在我耳邊說:“傻孩子,我怕你哭,這個包袱太沉重,我捨不得讓你揹負……”
我一滯,只覺得他還什麼都沒說,自己卻已經想哭了。趕忙在傅君顏懷裡拉住他的手,側過頭仰起臉望著他,半天想不出詞,憋了半天只嘀咕出一句:“那我們倆一起哭啊!”
傅君顏聞言線條優美的下顎微微上揚,纖長的睫毛下,黑如星子的眼底滿是暖意,用鼻尖蹭了蹭我說:“我這輩子就在你面前哭過,你還看不夠啊?”
“《暗影》的時候你也哭了啊!”
“那是演戲。”
“那你拍《憾情》的時候還親我,導演說借位的,你就真吧唧一下親過來。那是演戲嗎?哈?”我把手伸進水裡,戳他大腿。
“那是真情流露。”
“好嘛,這還差不多。”我撅撅嘴,仰起臉親了他一口,用肩膀推了推他。
“不要哭,不要難過,就當聽一個故事。”傅君顏無奈的捏捏我的鼻子。
然後,他眼底黯了黯,陷入了回憶。從頭到尾,傅君顏的表情都很平靜,語調像是平時和安安講故事一樣,溫柔而平和,沒有太大的起落。手裡依舊細緻的幫我洗著頭髮,從頭到尾力度不多不少,沒有一絲扯疼我。可故事的內容,卻太過淒涼……
那是一個懦弱而無力的女人,一份絕望的痴心守候,還有最後作為女性來說,最最悽然悲慘的死亡。而那個故事中的男人,作為丈夫,作為父親,竟然就那麼決然冷淡的無視著這一切,甚至間接地引導著這一切,連曾經同床共枕,為他生兒育女的妻子的鮮血,都沒有燃熱他的眼睛……還有一個被拋棄的孩子,母親不認識自己,父親不要自己,有生卻無養,有血緣卻無關愛。
當傅君顏的語氣裡那麼的心疼著自己的母親,當他用無比美好的語言描述著那個如茉莉般純美的女子。我卻想,最慘的不是那個女人,而是那個孩子,那個還那麼小的傅君顏,他小時候,一定很可愛,一定很乖很乖,可為什麼會那麼可憐?都沒有人疼他?
也許是我偏心,我可以同情那個女人悲哀的愛情,可我卻不能原諒她作為母親的失職,就像我不能原諒我的生父,縱使他的身體也不夠好,也不知道還能活多久。但他沒有趁著能活的時候起碼多看我一眼,而是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死亡,選擇了跟著媽咪一起死去。從小這就是我一直沒有說出口的心病,我總想如果爹地不是一個好繼父,如果他不是把我當親生女兒一樣疼愛,如果表哥壞一點,我早可能被生吞活剝的連骨頭都不剩……
我想著想著就好生氣,想他媽媽也生氣,想他那個精子供應者更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