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斃了你。”
嚴若飛沒想到他這次在八路軍根據地的做法,竟把崔團長惹怒到這種程度,他小看了國共兩軍的摩擦,其中的複雜內情,不是他一個現代軍人只靠看幾本書,就能瞭解的那麼深刻。
他不得不重新調整自己的思路,為了保護自己和‘十三血盟’的兄弟,嚴若飛瞪著明亮的眼睛,看著盛怒之下的崔團長,他誠懇地說道:“團長,我請求團長聽我把話說完,再確定我是否應該受到軍法處置,要是。”
崔團長抬起手正要說話,桌子上的電話驟然響起,他走過去抓起電話,壓住火氣的問道:“哪裡?什麼?搞什麼搞?倒掉餵狗。”‘啪’電話被扣掉。
“爸,您坐下消消火,耐著性子聽閆如飛把話說完,要是他說的有道理,你就饒了他吧。”婷婷撫慰的勸解道。
崔夫人也勸道:“勇強,你這人就是脾氣大,如飛這孩子還沒把話說完,你就一次次的發火罵人,你是不是也太軍閥了?叫人家把話說完你丟不了什麼。”
“這裡沒你娘倆的事,趕緊到裡屋去,我可對你倆說,閆如飛這次犯的事,可不是打打馬虎眼就能過得去,他是在通共,通共知道嗎?一旦弄的不好,他是會掉腦袋的,就連回來的這十三個人,都會受到嚴厲的軍法處置。”
“爸,你不要嚇唬如飛,他膽小,沒這麼嚴重吧?”婷婷一聽也嚇壞了,趕緊又問了一遍。
“那就看這小子往下是怎麼說的了,說吧,臭小子,要是沒有充足理由,你小子通共的罪名是板上釘釘了,我就是想保你,都說不上話,說吧。”
“團長,為了把您從這件事裡撇清,我想是不是把孫參謀長也請過來?”嚴若飛提醒道。
崔團長癟嘴看了看嚴若飛:“哼,你小子出去一趟,沒想到這一回來還長心眼了,行,我這就把孫參謀長叫過來。”
“喂、喂,孫參謀長嗎?你到我家來一趟,對,就是現在。”
嚴若飛面對兩位長官,除了隱瞞了自己的身份沒說,把他所經歷的戰鬥和回撤途中發生的事,沒有添枝加葉,也沒有過於炫耀自己,按照事實的真相,如實彙報。
兩位長官聽著聽著,不免不住的點頭讚許。
嚴若飛說到透過敵偽軍設下的檢查站時,情緒有點激動的說:“我們帶領七輛滿載武器彈藥和糧食的馬車,先是被檢查站敵偽軍追擊,時間不長,又有五輛敵人的武裝摩托隊,架著機槍追上來,經過拼死激戰,還是甩不掉敵人的追擊。”
他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我們就連眼前的敵人都招架不住,誰知又上來一小隊增援的小鬼子,偵察連就剩下這十三個人還有十個偽軍俘虜,武器彈藥再充足,也不是十倍於我的敵人對手,我們的人不斷負傷,眼看就要被敵偽軍包圍,我們已沒有逃生的一點希望,唯一的信念,就是和小鬼子拼了,殺一個夠本,多殺一個都是賺的。”
團長和參謀長聽到這裡,都為自己的部下兄弟捏了一把汗。一時屋裡陷於緊張安靜,瞪著眼等嚴若飛接著說下去。
嚴若飛嚥下一口唾液,參謀長趕緊端起茶杯送給他,他急喝了兩口,又把茶杯放到茶几上。
“你、你快說呀?是想成心急死人那?”崔婷婷從裡屋跑出來,著急的催問道。
“這裡沒你的事,回去。”崔團長一揮手說道。
婷婷癟著嘴慢慢的往後退,站在門邊不動了,眼巴巴的看著嚴若飛,就等他繼續說下去。
嚴若飛清了清嗓子:“我命令把機槍壓滿子彈留下來,由我掩護他們撤退,可弟兄們誰也不聽,大聲的吼道,要死一起死要活咱都活,就這樣沒有一個退縮,我們又開始跟敵人展開了殊死的戰鬥。”
他搖了搖頭繼續說道:“好虎也怕一群狼,我們已經抱著與敵人誓死一戰之決心。我當時看出,敵人一旦衝進青紗帳,利用莊稼掩護對我們實行圍堵,我們的小命,這次就算徹底交代了。”
嚴若飛突然精神一震:“正在這孤立無援拼死一戰的緊要關頭,從青紗帳裡射出密集的子彈,打的敵人措手不及,趴在地上還擊,暫時壓制的敵人抬不起頭來。”
他說道這裡,兩眼一亮的反問道:“兩位長官知道是哪支部隊來增援的嗎?是八路軍獨立團一連,連長几次督促我們押著馬車先返回到八路軍根據地,包紮傷口,做暫時的休整。”
嚴若飛誠懇地說道;“沒想到是八路軍救了我們,要是他們不來增援,我們哪還能活著回來見到長官,更別說還帶回幾馬車物資。人不能沒有良心,人家掩護我們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