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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望遠鏡遞給身邊的兄弟,小聲地說道:“你再仔細看看,瞭望塔下面抱住木柱的那個人,他應該就是我們的老大嚴若飛,我怎麼看他好像是在有意給咱們發訊號?你就是看不出什麼名堂,也要把他做的動作記下來,咱們留作後面研究分析。”
那個國民黨士兵抓住望遠鏡,看了一陣搖了搖頭:“副連長,我記住了那個人的動作,可我看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常聯發身邊的另一個兄弟接過望遠鏡,看了一陣說道:“副連長,這個人應該就是老大,他做的動作很怪,一會兒像是老鷹的爪子在蹭什麼東西,一會兒低頭伸手在柱子上扣,像是在暗示我們,求我們幹什麼事,有時的動作叫人看起來很煩躁,別的我也看不出來有什麼機密。”
嚴若飛抱著柱子,快速的連續做了四遍同樣的動作,他突然離開瞭望塔,兩手舉過頭頂,兩手前伸,手指在不停的活動,身子也跟著晃,就這樣的動作往崖壁跟前走。
他快走到崖壁的時候,剛準備蹲在他放置情報的崖縫,一掃眼看到一個熟悉的小鬼子軍官,隱蔽在幾個小鬼子身後,探出頭來用一雙奸詐惡毒的眼睛,正盯視著嚴若飛。
嚴若飛就像被電擊了似的渾身一震,但他很快穩定下來自己的緊張情緒,對站在他身側的一個勞工,探手揪住他的頭髮,就像老鷹叼小雞似的,拉著那個勞工的頭髮在場地轉圈圈嬉鬧。
那個勞工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突然頭一甩的掙脫開嚴若飛抓住他頭髮的手,衝上來把嚴若飛打倒在地上。
嚴若飛藉機大聲罵道:“王八蛋,你特麼的有本事把我塞進崖壁的石縫裡,‘啊——啊——’,你這混蛋還真特麼的下死手啊,不玩兒了,快停手。”
在鐵絲網外面警戒的小鬼子,這時跟著呼喊道:“吆西。打、狠狠的打,混蛋,怎麼的停手不打了?快快的動手啊。”
此時躲在幾個小鬼子身後的谷畑一郎,自從勞工放風,他的眼睛就一時一刻都沒有放鬆對嚴若飛的監視,嚴若飛在這一時間段所做的每一個動作,他都沒有放過,都要在腦子裡走一遍,希望能從中找出嚴若飛的疑點。
他不解的是,這個‘韓老二’怎麼在放風期間的舉動有些反常,好像在給什麼人發出訊號,可動作的粗放,根本叫人看不出一點可以破解的地方。
谷畑一郎對身邊的鬼子小隊長說道:“你的記住,馬上把這些支那豬統統的趕進山洞,你的秘密派人盯住那個身份可疑的‘韓老二’,他的我看不懂,我的對他存有大大的懷疑,你的明白我的意思?”
鬼子小隊長點頭說道:“請谷畑中佐放心,我的一定照辦,絕不會放過對這個‘韓老二’的監視,”
在谷畑一郎的授意下,鬼子小隊長帶著一小隊鬼子衝進場地,端著刺刀把勞工轟進山洞,在大鐵門‘轟隆隆’的怪叫聲中,山洞被徹底關閉,與外隔絕。
嚴若飛躺在山洞一角涼冰冰的地上,渾身凍得瑟瑟發抖,可他的腦子卻在回憶在夕陽下自己做出的動作,對隱蔽在崖壁上的弟兄們發出的緊急訊號,不知他們讀懂了沒有。
此時一直臥在崖壁上的常聯發和弟兄們,把嚴若飛發出的古怪訊號,連貫起來進行分析,小聲的探討,你一句我一句的拼湊自己從嚴若飛身上發現的資訊。
經過大半夜的探討研究,最後思路慢慢的清晰起來。
常聯發把這些分析出來的資訊綜合到一起,得出一條情報,那就是命令他們下到崖底被敵人鐵絲網圍起來的場地,靠近崖壁應該有一個藏情報的秘密地點,只要找到這個情報,就什麼都清楚了。
為了抓緊時間破譯嚴若飛發出的緊急情報,常聯發再次確定了一下,嚴若飛發出資訊的正確性,思路更加進一步的得到了啟發,確認嚴若飛最後要走到的那段崖壁方位,情報就隱藏在那裡。
他看了一下時間,離天亮還有一個多時辰,那就是說要在這一個多時辰之內,必須拿到嚴若飛冒死獲得的情報,為了抓緊時間,常聯髮帶著一個弟兄,要馬上下到崖底,取出情報,一刻不敢耽擱的傳遞出去。
兩條繩索順下兩個黑影,藉著探照燈閃過去的間隙,慢慢的往下放,一旦發生意外,那就要豁上命,也要把兩個弟兄拉上來,此時的他們,不敢大意的隨時做好營救準備。
兩條人影萬般小心的踩著崖壁,一點一點的下滑,就怕一腳不慎踩落崖壁鬆動的石頭。
一旦踩落石頭墜落到崖低,在這夜深人靜的山林,砸到地上的石頭所引發出來的動靜,